“悠悠，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这一趟，真是……”

没等她说完，楚心悠把怀中的花递给身旁的秦乂后，一把搂住了江清芷的肩膀，微微笑道：

“江老师，您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从前您把我当亲生孩子一样，现在仍然可以把我当您的亲生孩子啊！”

“母亲有事，您的孩子们怎么能不到场呢？”

江清芷看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愣怔了好半晌。

随后她伸出双手轻柔地摸了摸楚心悠和江竹那两张同样被冻的通红的脸，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眼中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在月光下闪烁。

楚心悠默默轻拍着江清芷的背，和江竹对视一眼后，两人便一左一右的扶着江清芷慢慢往墓园里走。

剩下的两个男人同样很沉默，各自跟在楚心悠和江竹的身后。

被夜幕包裹的天空不知何时竟飘下来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人的肩头不过瞬间便消融。

墓园的每一座墓碑旁都有一盏长明灯立在那里。

几百盏暖融融的长明灯照亮了墓园所有的路，即便这里墓碑林立，却也没叫人觉得害怕。

江清芷的脚步停在最前面的一座墓碑上，缓缓蹲下抚摸着上面的文字，眼泪毫无预兆地划过脸颊，“啪嗒”一声滴落在碑座上。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