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别开生面的行刑,持续了小半个时辰。这位张三爷身上已经没有好肉了,现在只有出气没了进气,已经在弥留之际。
杨潇看着已经脸色苍白的张族长:
“这世上所有丑恶,都出现在了这个家族。你们所有人的心挖出来都是黑的。”
在场的所有人吓坏了,噗通噗通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老董,让这位张管家带人去账房,找出所有的高利贷账本和欠条烧了~打开银库,让这些青壮装车。这肮脏之地我是一刻不想待了。”
张族长听到杨潇的话,隐晦的和管家对视了一眼。
在管家的配合下,事情很顺利,可是结果很喜人。不到两千贯的铜钱,和五万两现银。
听到董下士的回报,杨潇看着张管事问道:
“就这么点?”
“回禀大王,现银除了借贷出去,还有都采买粮食了,张家去年到现在,已经囤积了超过二十万担粮食。”
“哈哈哈~觉着这些粮食反正我也拿不走是不是?”
“不敢~小的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好呀,放心,既然我带不走,也不会给张家留下~老董~收集所有油脂,走的时候我们给张家放把火去去晦气。”
“啊!”
听到杨潇要烧掉二十万担粮食,不光在场的张家人傻了,就连军士们和三位侠士也傻了。
“去办!”
董下士咬牙喊道:
“是!”
“大哥!”
温青青没有喊名字。
“大哥!这可是粮食!”
安小惠和崔希敏也没有喊。
“我自有主张!服从命令!”
张族长有些慌乱的站起来拱手道:
“这位大王,烧不得啊!连续的二年的大旱,蝗灾,北方缺粮缺的厉害,这些粮食是准备送到山西的,这些粮食能救很多人呀。”
“哦?是贩卖到山西吧?”
杨潇神情一动,开口道。
“是。。。是赚些鞋底钱。”
“哈哈哈~让我猜猜,山西收粮食的是范家还是王家?”
“呃?大王知道范王两家?”
“如何不知道,这两家在山西那是赫赫有名呀。行了,闲话少说,你打算出多少赎回粮食?”
“啊?大王,张氏的银库已经给你搬空了呀。”
“哈哈哈,张族长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呀。哪家大户要是没有几个密库,那还叫大户吗?藏在外面的我不问,庄子里的你可藏不住。”
“老朽不知道大王在说什么!”
张族长往太师椅上一坐,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杨潇摇摇头说道:
“按照一般的土匪强盗的手法,下面就要严刑逼供了,看样子张族长是打定主意舍命不舍财了?”
“哼!”
随着张族长这一声冷哼,张氏子孙们吓坏了:动刑必定动在他们这些人身上。
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杨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我说一般土匪强盗,我们是一般吗?我们不一般!我这个鼻子能闻到钱味,特别是那些带着血腥味的银子!
注意警戒,谁乱动打死谁!三位当家的,跟大哥去见识见识?”
说着直接入了内堂、寝室、侧房,东瞅西看,敲敲打打暴力拆除了几次机关,露出了三处暗室,让军士看押张氏的青壮们搬到内院空地上。
“大哥,这些有二十万两了吧?”
温青青看着内院已经装上马车,一箱箱已经氧化发黑的银子,眯缝着眼睛问道。
“只多不少。”
“我就说吗,这张氏几百年的经营,怎么会只有5万两银子。”
“是呀,不该这么少。”
杨潇也笑呵呵的说道。顺便还看看张族长的脸色。
这才在哪,大头是我们脚下5米的金库。按照明朝的汇率也值个二百万两了。这个才是张氏真正的密库,这三个只是障眼法而已。
收取了脚下的黄金,杨潇走到张族长面前:
“别人都喜欢金子,可张氏的黄金少的可怜?张族长能为我解惑吗?”
“嗝~”
张族长居然吓的打了个嗝,这才故作镇静的说道:
“太祖、成祖明文规定,不得以金银交易。家祖怕获罪,准备把金银兑换出去,奈何银子数量太多,不得以修建密室藏匿。”
“嗯,似乎也说的过去,这笔银子都黑了,可见其年代久远。”
回想着脚下的金库浮尘密布,看样子也是多年没有开启,估计知情的人也只有这位张氏族长了。现在张氏这么多龌龊事被那位张三爷叫破,张族长一死那么张家必定是一团散沙。
请定主意的杨潇盯着张族长:
“本来我以为这张氏,出了这些破烂龌龊的事,是你这个族长老眼昏花。可是现在才知道,最丧良心的原来是你族长!
除了这些发黑的封库银子,你们张氏几乎花光了家财,囤积这么多粮食。你要是贩卖到北地任何一处,我都当你是想赚钱~
山西范家?那这粮食必定是送去关外的!怎么你们张氏想等着满人入关,封你个世候?来人!把这个卖国贼捆到树上。”
各具心思的张氏子孙坑着头,也不阻拦军士们上前。被军士架起来的张族长还在辩解:
“你胡说!我张氏离山西几千里地,我如何知道范家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