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皇宫内,爱新觉罗家的嫡系、直系、各位旗主、崮山,双目无神的一声不吭。
“各位王爷你们倒是拿个主意,是走?是打?还是降?总不能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和七岁的皇帝做主。”
布木布泰揽着还在手里玩耍嘎拉哈的小皇帝,对着满殿的臣工说道。
“摄政王,你素来有智慧。你有啥办法?”
多尔衮右手抓着断腕的袖子,对布木布泰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回太后,现在说啥办法也晚了,郁州骑兵已经封锁了盛京所有通道。就连浑河长白岛水面上,都有海船出现。”
“那也要给个主意呀。”
多尔衮摇摇头:
“走~走不掉。打~现在除了在盛京城内的,各旗连聚兵都做不到。郁州火炮的威力,你也听说了。景州我们打了两年,郁州一日而下。
投降?不说我们这些姓爱新觉罗的,军官都是十抽七杀之。”
布木布泰双目含泪:
“难道要我和福临,学那大明朝的崇祯皇帝?”
“这倒是不用,郁州人虽然狠,但是到目前没有牵连过任何家眷孩童。福临想来是没有性命之忧。”
“呜~呜~呜~”
布木布泰哭了出来。
“额娘,你怎么哭了?我的嘎拉哈给你玩。是不是多尔衮欺负你了,等我长大了我给你报仇。”
豪格听到福临的童言无忌,冷哼一声:
“没办法又怎么样!难道就这么等着郁州人,像宰羊一样把我们捆着砍了?
不牵连家眷又如何?让这些锦衣玉食的人去耕种?还是在郁州人身下承欢祈活?
我一把火全烧了,也不会留给郁州人留下块瓦!”
“全烧了?”
济尔哈朗瞪着豪格:
“这盛京城内,现在老少十几万人,一把火都烧了?好呀~正好乘了郁州人的意!
郁州人的投书你也见了。人家光明正大的说了只攻南门。让平民避开南门范围。还说咱们要是放火、组织妇孺参战,郁州人将无差别对待。
你以为郁州人不想让咱们死绝?只不过是郁州杨氏,被仁义名声捆住了手脚。”
“死完拉倒!一想到以后的日子,留在世上也是遭罪!”
“啪~”
济尔哈朗抽了豪格一个大嘴巴子:
“太祖孝武皇帝,十三副兵甲起家,至今六十余载,创下这基业。你豪格有什么权利一把火烧了?
只要还有种子留下,将来未必没有机会!十年二十年不成,那就一百年二百年!只要还有满人在,只要还有爱新觉罗的姓氏在!”
PS:努尔哈赤的谥号是: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后来又改为: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端毅钦安弘文定业高皇帝。
就这位凭借谥号,成为了华夏两千年以来,所有皇帝第一人:谥号最长。
。。。。。。
1646年10月16日。盛京城南十里。
郁州三个步兵师组成三个空心大阵,看着四里外五千左右的,八旗兵缓步打马而来。
“呼~”
杨潇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扭头对旁边的少校军官说了几句。这位军官打马往前,顺手在军阵中,拔起一面金鹰旗擎着。
多铎看了身边的多尔衮一眼,抬起手臂。清军部队缓缓的停了下来,注视着前方打马而来的单骑。
少校来到清军队伍前驻马,看着队伍前方这些王爷、贝勒:
“大都督对你们的决定表示敬佩。也会以最猛烈的炮火恭送诸位!事后也会在此地勒碑刻铭。请给我们一份详细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