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9876次火车?”高启强无比惊愕,他这才想起来,刚刚下面人跟他报告时,曾经说有个男的也一同被绑走了。
看来,这个人就是沈飞了。
高启强见过沈飞几次,对沈飞印象挺深,但他下面人不认识沈飞,汇报时,也没细说,所以,当高启强得知这个消息时,很是吃惊。
“怎么了?”沈天和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妹妹小兰也被人绑走了,k9876次列车,刚下火车就被一帮本地混混给绑走了,这踏马的,可真是巧啊。”高启强脸色铁青地回了句。
沈天和听见这个消息,也相当意外,他沉默一会,语气低沉地说道,“帮我查下这个方忠信吧,他办的。”
“方忠信?”高启强皱了皱眉,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陌生。
泰和盘子做得大,而且是正经生意,泰和的董事长徐泰更是跟黑白两道有很深的渊源。
徐泰的五个儿子也多多少少跟道上的人物有深浅不一的牵扯。
但客观的说,在这个年代,一个地级市里,道上混的,能叫上名号的不下百八十个。
这么些年,高启强一心只想把泰和往正道上引,对黔阳道上的人和事儿,并没太关注。
“天哥,你等会哈,我查查。”
高启强阴着脸挂断电话,随即拨通一个朋友的电话。
...
大约十钟后,高启强的回拨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强哥。”沈天和接通电话,“查到了?”
高启强捏着鼻子说道,“查出来了,这人在道上玩的挺低端,这个方忠信是方茂森的亲弟弟,方茂森这人据说是靠卖血起的家。”
“卖血起家?”沈天和一怔。
“就是所谓的血霸。”高启强沉吟说道,“我详细打听了下,方茂森下面养着十多个血头,血头下边还有血奴,血奴得有百八十个,方茂森就定期组织这些血奴卖血,从中间赚差价。”
沈天和听完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么说,这帮人玩的是真的脏,且没下限啊。”
“可不是呗,听说方茂森还整些高利贷的买卖,总之干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活儿。”高启强附和道。
“我管他卖军火还是弄器官,他没头没尾绑我弟弟,这事儿得有个说法啊?”沈天和摩挲着下巴,眼神阴沉地说道,“强哥,能不能找找中间人?”
“我妹妹也在这个方茂森手里呢,踏马的!”高启强破口骂了句,顿了顿,沉吟说道。“我已经联系老毕了,老毕也是黔阳的,干拆迁起的家,这么些年,泰和的拆迁和一些建筑工程边角料的活儿,基本都是外包给了老毕,由他出面,找方茂森谈谈。”
“好,谢了强哥,今晚我不睡了,等信。”沈天和由衷说了句,随即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沈天和起身去了书房,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情绪平稳地等待起来。
四年牢不是白蹲的,四年后的凯撒也远非四年前能相比。
道上混,不同的层次,有不同的解决问题方式。
同样的事儿,换成四年前,得知自己亲弟弟被人绑了,沈天和肯定直接乘车,连夜带人去黔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