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士雄微微颔首,问:“天哥知道吗?”
“这种脏活儿,我俩顶着就完了,没必要跟他说。”周理回。
“行。”屠士雄思索一会,点点头。
周理没再说什么,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末了回头,凝视着屠士雄的侧脸,涩声说道:“这些年,生活好了,曾经的兄弟也越来越少了...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屠士雄一愣,洒然一笑,“我心里有数。”
...
第二天上午,谭星,翰荣大厦四楼,集团内部餐厅的小包间里。
“吕总,地产这一行,挺吃钱的吧?”一袭白色西装,提溜着大光头的周振华没话找话地问。
吕薄荣年纪也快五十了,发量渐少,近期也留起了光头,他们俩光头凑一块,感觉小包间里的光线特别的亮。
“地产这几年势头红火,同行们杠杆拉满,每季度的财务报表是好看,但风险也不少。”边吃菜,吕薄荣语气随意地说道,“跟你们比不了,一本万利,有关系,有场地,稳赚不赔的买卖,呵呵。”
“存银行的钱还有取不出来的时候,天底下哪有稳赚不赔的行当。”周振华笑了笑。
周振华跟吕薄荣其实去年就认识了,两人在商务宴请上认识的,当时就交换了名片,并没有深聊。
彼此也查过对方的老底,周振华当然明白吕薄荣跟沈天和的恩怨,吕薄荣也明白周振华是开赌场起家的,且赌场开得比沈天和更大更早。
吕薄荣现在是在转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头上的大哥标签其实已经被拿掉了,在吕心里,对周振华沈天和这类大哥,其实挺瞧不上的。
“呵呵,也是。”吕薄荣随口附和一句,明显兴致不高。
两人寒暄着,聊了能有十来分钟,周振华话锋一转说道,“吕总,听说沈天和起刺,跟你闹得很僵?”
吕薄荣擦了擦嘴,摊了摊手,“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吕总你跟沈天和那点恩怨我也知道。”周振华摸了摸后脑勺,咧嘴一笑,“吕总,想不想扳倒沈天和?”
吕薄荣闻言沉默一会,笑道:“那都过去几年的事儿了。”
“过去几年了...吕总,前阵子沈天和弟弟不还被你的人给绑了?”周振华直言不讳地说了句。
吕薄荣一愣,“哪来的消息?”
“呵呵,吕总现在玩的光鲜,我周振华也不次。”周振华点了支烟,直截了当地盯着吕薄荣,说道,“吕总,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想不想扳倒沈天和?”
吕薄荣抬眼扫视周振华一眼,轻飘飘问道,“怎么说?”
周振华沉吟说道,“沈天和的核心业务就是顺宁和凉都的两个赌场,把这两个赌场给他搅和黄了,沈天和也就蹦跶不起来了。”
吕薄荣眯眼问道,“付国邦还在任上吧?沈天和在黔州有政法委书记这样硬的关系,你怎么搞他?”
周振华冷笑说道,“沈天和是有关系,但这也不是万能的,咱可以借力啊,我认识一个人,这人血统很很正,他爷爷曾经走过草地,肩上扛三颗星,他对地产有点兴趣,而且喜欢赌,等找个时间,我给你引荐一下,咱们再...”
吕薄荣眯眼听完,思索许久,“这事儿要能成,倒是个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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