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怕流氓,他现在清高了,想安安稳稳挣点能见光的钱,翰荣体量看似挺大的,其实也脆弱,完全取决于咱们怎么弄。”王康眯眼说道,“上市公司,风光是风光,但最禁不起折腾,一有风吹草动,股价哗哗跳水。”
“你的意思是,给他整点负面新闻?”
“那个不疼不痒,要整就整疼他。”
王康眼底凶光直冒地说道,“要搞,就一次性把他搞趴下,再也站不起来。”
沈天和眼神一亮,“有思路没?”
“详细的思路没有,但大概方向是有了。”王康冷笑说道,“翰荣地产大开大合,疯狂圈地盖楼贷款,这种模式,现金流是个大问题,再一个,他在江南省搞了那么多项目,作为一个上市地产公司,万一某个项目出了问题,比如人命问题,翰荣就得倒大霉。”
...
第二天,上午,谭星市,天心区某郊区。
今天是白凯南出殡的日子,白凯南的葬礼正在进行。
作为道上数一数二的大哥,白凯南的葬礼很是隆重。
出殡的当天,送葬的轿车多达七十多辆,全是奔驰宝马雅阁奥迪这类高档轿车,天心区,某公墓的盘山公路上,送葬车辆队伍见首不见尾。
领头的奔驰迈巴赫打着双闪,车灯处扎着黑色丝带,奔驰车内,吕薄荣、芮钢、余良等人皆穿着西装,胸口扎着白花,面容悲戚。
“大海,老白他爹那,你多跑跑,他年纪大了...”吕薄荣声音沙哑地冲身旁的于大海说道。
“我明白。”于大海微微点头,眼眶泛红。
“混了半辈子,好不容快享福了,折在一帮泥腿子手里,唉。”芮钢表情愤懑地嘀咕着。
“沈天和这帮崽子就不能留...”余良叹口气,正说着,裤兜里手机一阵震动,他掏出来一看来电提醒,随即挂断。
刚挂断,又一个电话打过来。
余良思考一瞬,接通:“喂,于校长...工程没问题,咱翰荣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嗯嗯,那几个残疾学生还得拜托于校长多照顾...哎哎,感谢感谢...这边有事儿...白事,一个很多年的兄弟走了,送送他...嗯嗯,回头见面聊...”
“谁啊?”边上的芮钢问了句。
“于博文,谭星特殊学校校长,找我聊聊学校宿舍楼翻新的事儿。”余良轻声回了句。
“你啊,对残疾人那么关心,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混社会的,还是搞慈善的...”芮钢叹口气,回了句。
...
凉都下属某县城内,某游戏厅内。
一个扎着小辫子,皮肤略黑,身穿皮夹克的中青年望着手机屏幕,嘀咕道,“踏马的,真拿我当尿壶啊,用的时候拿过来,不用就甩一边。”
小辫子把手机揣回兜里,嘴角叼着烟,玩了一会电游后,觉得索然无味,就出了游戏厅。
游戏厅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尼桑面包,小辫子上车,点火。
“踏马的,这六枝县一个有钱的鬼都没有...兜里渴啊!”
小辫子嘀咕一句,一踩油门,面包车奔着市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