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刘志军同志,别跟余良吃了几顿酒,就摆不清位置了!”常欣训斥一句,低声劝诫道,“这事儿已经捅破天了,谁要敢在这事儿上掺沙子,那纯纯找死!”
“我知道,我没帮他说话,只是客观分析...”
“...说到底,还是手里没过硬的证据。”常欣叹口气,拽开办公室门,走了进去,边说道,“案子一天不破,我一天不回家!李春发是突破口,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一定有痕迹!叫下面的同志加把劲,掘地三尺也要把李春发找出来!”
...
与此同时,省外某国道上,一辆金杯面包车疾驰着。
之前那台尼桑面包车已经弃了,换了辆面包车的王康与老酒两人,拽着李春发一夜疾驰,已经出省。
金杯面包车内,李春发脑袋上被罩着黑色头套,浑身双手双脚被反绑,大半天水米未进的他没有半点力气挣扎,此刻宛若死狗一样躺在后座。
副驾驶位上,王康抽着烟,眯眼看了眼后视镜,说道,“前面大桥上停一下。”
“康哥?”老酒眼神诧异地看着王康。
王康冷眼望着前方数百米处的跨河大桥,冷冰冰地说道,“这一块没人没车,前面大桥处停一会,把李春发丢下去。”
“唔唔唔...”后座的李春发听见这话,剧烈挣扎起来,但他嘴巴被袜子绑着,说话含糊不清。
“不带他去滇州了?”老酒看了王康一眼,眼神复杂地问。
“去滇州还有上千公里,路上万一有人查,或者有个路人发现了,你怎么解释?”王康冷漠说道,“这姓李的没啥用了,留在身边是个隐患,早处理早安心。”
“唔唔唔...”
李春发剧烈挣扎着,拼命喘息着,没过几秒钟,裤裆处一滩是湿痕,直接吓尿了。
老酒神色有些犹豫,他感觉自己越陷越深,这些年,绑架勒索砍人的事儿他虽然没少干,但昨晚那种疯狂的事儿,他也是头一回干。
此刻,一想到宿舍楼塌陷后,要砸死不知道多少人,老酒心里就有点哆嗦。
“事情已经到这了,你还犹豫个机八?”王康低吼道,眼瞅着车子已经驶入到大桥上,王康语气不容置疑地喝道,“到了,停车!”
“吱嘎!”
金杯停滞。
老酒手心满是汗水,瞄了一眼反光镜,踌躇一会,见前后没人,一咬牙,迅速下车,推开后座车门,一把拽住李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