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省长思考一会，公事公办地说道，“你找我没用，我们之间不存在私事，翰荣如果跟学校宿舍楼坍塌事件有直接关系，这事儿会有公诉审判，反过来，我希望你去省政府办公大楼找我，并且是白天。”

吕薄荣挤出笑容说道，“省长慧眼如炬，自然明白，翰荣跟特殊学校坍塌事件没有关系，这是有竞争对手...”

“这事儿省里已经成立了调查组，我不便评判。”刘省长表情冷漠地摆手打断。

“翰荣也为我省的繁荣建设出过力，不谈功劳苦劳，但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吕薄荣一脸恳求之色地看着刘省长，“省长，再进去坐会，喝会茶...”

“茶喝多了伤胃，我还有事。”

刘省长话语冷淡地说了句，随即上了车。

不一会，车牌号0002的黑色奥迪A6启动，很快消失在城市的夜幕中。

吕薄荣眼神苦涩地望着越来越远的奥迪红色车尾灯，默然不语。

“荣哥...”身后，小庄喊了一声。

“唉...我吕薄荣自诩能长能短能屈能伸，半生活成了机八才把翰荣拉上岸，即便这样，依然啥玩意不是。”

吕薄荣自嘲地呢喃一句，弯腰上了车。

...

谭星市，公安局。

“局长，有情况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平头警察拿着档案袋，推开局长的门，说道。

“说。”连续多日没回家的局长面容有些憔悴，但听见这个消息，还是精神一振。

“一组二组走访了大量群众，围绕李春发在谭星的家，以及李春发的老家、李春发的工作单位做了大量走访调查，并调取了4.18－4.22这三天内全市的监控记录，做了大量对比排查，用于走了结果。”

顿了顿，平头警察眼神兴奋地从档案袋里掏出两张照片，把照片放桌上摊开，说道，“这台尼桑面包车十分可疑，您看，这是在建设路银行门口拍到的，时间是晚上8点05分，这是在建设路路口拍到的，时间是凌晨1点...”

局长挑了挑眉，低头看了眼照片，“继续说。”

“这两张照片拍摄地点距离李春发的家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公里，距离事发的谭星特殊学校也就两公里，并且这条路上车辆很少，时间是在凌晨...最关键的是，我们刚刚向交管局求证过，确认这台面包是套牌车...”

局长沉默一会，叹口气道，“唉，监控网络还不够普及啊。”

顿了顿，局长指着照片中的尼桑面包车，挑眉问道，“能通过技术手段，把照片放大，看清车内的人吗？”

“很难...您看，他拉着遮阳板呢，明显其实有防备的，只能看见模糊的半张脸，”

局长闻言，略微思索后说道，“不可只拍到两张照片，立刻把4.18－4.22这三天时间内，全市拍到的的尼桑面包车全找出来，与这台车逐一比较，并通过大系统排查，测出这台车在市内的行程轨迹。”

局长话音刚落，有一个青年警察走了进来。

“局长，有情况。”

“说。”

青年警察拿着一沓口供材料，说道，“通过对工人的口供整理，发现在4.18日的下午，有个青年男人去过学校，这人登记的身份是3年级2班学生李雪的家长，但2班并没有李雪这个学生，这个人还去了宿舍楼，还去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