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谭星市,公安局。
“局长,从沅江大河下游发现的尸体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一个平头警察推开副局长办公室的门,说道。
常欣满头油腻,眼底布满血丝,谭星特殊学校坍塌事件过去已经整整十天了。
十天里,省公安部门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常欣受到的压力更是首当其冲。
为此,常欣撂下狠话,一天不破案,一天不回家。
常欣也践行自己的承诺,整整十天没回家了,此刻的他蓬头垢面,警服扒掉走到大街上,就像是拾荒的小老头。
“等下,我洗把脸!”
常欣说着,快步走到厕所,清水洗脸,稍微清醒下后问道,“什么情况,说。”
“DNA鉴定报告证实,死者就是李春发,从尸检结果看,可以确定李春发是被活活淹死,他双腿双手皆有淤痕,生前被困住了手脚...”
常欣表情并无惊讶,微微颔首后问道,“滇州那边有反馈没有?”
“在跟进,从沿途监控来看,王康极有可能是逃往了瑞L,但具体在哪,还在排查,已经跟瑞L警方联系上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反馈结果。”
...
与此同时,瑞L,某宾馆内。
“八爷。”
“八爷。”
听见门口传来八爷说话的声音,正在宾馆套房内边吃早餐,边看电视的王康与老酒连忙起身打招呼。
八爷四十来岁,身高一米六五,个头挺瘦,但气势很足。
他蓄着八字胡须,身披大貂,走道龙行虎步。
瑞L纬度位置低,五月初的天气已经挺热了,房间内的王康老酒都是穿背心,唯独八爷披着貂。
夏天穿貂,不知情的人见了会以为这人是神经病,要么就是显摆装逼,但其实八爷甲状腺激素分泌严重不足,很怕冷。
在八爷身后,站着两个腰大膀圆的西装青年,这两人腰部都是鼓鼓胀胀的,都拿着枪。
“住得还习惯吧?”八爷笑看了王康老酒一眼,背着手问。
“挺好的,八爷。”王康咧嘴一笑。
“挺好的,就是缺个女人...”老酒挠挠头,矜持地笑了笑。
“你俩对生活品质的要求还挺高啊,呵呵。”
八爷笑了笑,思索一会,迈步往外走,“走吧,带你们换个地方。”
“哎。”
王康迈步跟上,边问道,“八爷,小飞还没回来呢?”
“嗯,在缅D还要待一阵子,大概个把星期吧。”八爷含糊回了句。
“嗯。”王康也懂规矩的没多问。
楼下有两台桑塔纳停着,两分钟后,八爷带着王康二人,乘车走了。
一路上八爷也不说话,王康老酒两人也不敢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