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我先上个厕所哈。”
王康笑着打声招呼,揣着手机就去了院子旁边的旱厕。
刚出院子,王康就回拨过去。
“阿鼎,咋回事?”王康问。
阿鼎本名周鼎,是王康去年才收的弟弟。
作为沈天和下面混的最好的小弟,王康这些年身边也聚拢了一批班底,核心的马仔大概十来个。
阿鼎入门晚,只能勉强算是核心,如果他都被警方关注了的话...这毫无疑问,不是啥好消息。
阿鼎小声说道,“警察今天上午来找过我,问我跟你的关系,问你的生活习惯,人脉圈子,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你怎么说的?”
“我肯定说不知道啊,哥,你待我恩重如山,不管有啥事儿。我这肯定都没事儿。我这嘴巴你知道,那必须是拿焊条焊住的。”
王康把裤管扒到腿弯,对着茅坑蹲下,一边拉屎,边问:“是哪个警察找的你?认识不?本地警察还是?”
“不好说...应该是外地警察,这俩警察挺凶的,看我的眼神像是猫咪看见耗子一样,充满了侵略性...顺宁警察一般没这么干的,即便要找我,态度也是客客气气的,一些事儿睁只眼闭只眼,要不就提前跟咱打招呼。”
王康脸色有些苍白,“好,我知道了,阿鼎,你干得好,等我回来,少不了你好处。”
“嘿嘿,康哥,这话太见外,咱俩谁跟谁啊。”
“嗯,就这样,这边还有事,回头联系。”
王康眯着眼睛说了句,挂断电话。
紧接着,王康又给蒋天华打了个电话。
这个蒋天华是王康的师傅,目前在顺宁凯撒赌场混,算是赌场的钉子,专门看老千的,勉强算凯撒的人。
王康略懂一点千术,他的千术全跟蒋天华学的。
早些年,王康十六七岁的时候,跟蒋天华学了点千术后,王康就整日在乡镇牌局里面混,靠出千,挣点小钱。
他千术不咋地,有时候也露馅,被打是常有的,加之乡镇牌局,玩的也小,所以王康流连牌局一年多,也没尝到啥甜头。
后来,王康十八岁投奔周理后,没几年,日子就好了起来,那点千术也荒废了,基本没再用过。
而蒋天华跟王康也不同路,两人虽都在顺宁,但单独聚在一块的时间不多,俩人的关系,也仅有凯撒最高层的少数几个人知道。
“师傅干嘛呢?”王康拿着手机,笑着问。
“刚睡醒呢,哟,王总啊,王总居然叫我师傅?这可真让我受宠若惊啊。”蒋天华揶揄回道。话里话外,透着对王康的丝丝不满。
其实也不怪蒋天华不满。
王康这个人,典型的实用主义性格。
有用时,笑脸相迎,想法子甚至巴结也要处好关系,没用时,那就晾在一边了。
就拿蒋天华来说,当初与王康刚认识时,王康一口一个师傅,每天跟个跟屁虫似的围着蒋天华转悠,还帮蒋天华买早中晚餐,蒋天华生病,王康必须送到医院并全天陪伴伺候,蒋天华吃个香蕉,王康得先剥好皮,就差给蒋天华撒尿时扶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