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六知道了陈默的安排,开心地同意了。
好久没有机会聚聚,干脆加上跟着一起干活的两个工友。
他们都认识,听说老张在码头干上长期工了,可羡慕了。
听说休息去陈老六家聚餐,两位工友别提多开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默早早回家了。
陈默妈妈请假了,早早就去大市场买了很多食材,打算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招待他们。
老张和老王老李三人看着满满一大桌,很开心又感动。
漂泊在外,能吃到家常菜,他们就很满足了。
见到一表人才的陈默,彩虹屁一直没停过。
虽然陈老六多灾多难,进了牢狱,可是儿子出息,看看现在住上了宽敞的大房子,他们三人还是羡慕得很。
虽然是租的,但农民工哪里舍得住那么好的房子。
听到众人夸赞儿子能干,陈老六的嘴角一直裂开,没合拢过。
那种溢于言表的骄傲,都要溢出来了。
三人更加眼热得很。
终于坐定,陈老六拿出上好的五粮液,端着酒杯道:“欢迎来我家吃顿便饭,好久不见,大家先一起干一杯。”
陈默也破天荒地喝上了白酒。
有点辛辣,实在不习惯。
老张几人一口干,畅快得很。
“恩,好酒!酒香醇正,入口顺滑有回甘。”
“还是老李识货啊!”陈老六夸赞道。
“就是好这口,说得不好不要见怪啊。”老李有点上头,一杯下去,脸皮被酒精冲得红彤彤。
“来,老张,这杯敬你!我也不会说话,咱们的话都在酒里了。”陈老六没有说透话,只是真心地想敬一杯老张。
“好,感情深一口闷。”老张很仗义地一口干了这杯酒。
当初给陈老六做证人这事,老王老李都不知道。
只当他们有人情要还,才这样说。
“你在码头干得怎么样?”
老王老李很好奇他怎么干上这活?
“对比工地下苦力,不用风水日晒,在码头干轻松多了。但有时候货船多,通宵达旦的干也是常有的事。”
哪行都有哪行的辛苦。
“来,陈默,你当我脸大,敬你一杯酒,要不是你当初帮忙介绍这份工作,我一家老小的生活嚼用都没着落。”
说道这,老张不止一次地庆幸。
老王老李才知道这份工作是陈默介绍的。
好奇怪,陈老六的儿子为啥要给老张介绍工作?
陈默推辞道:“张叔,不用客气,慢点喝,我们多吃菜,快来尝尝我妈的手艺。”
一上桌就干了几杯酒,肠胃都要受不了了。
陈默赶紧让他们都吃菜。
众人就边吃喝,边感叹陈默妈妈手艺好,又是一阵彩虹屁。
老王老李也是最近才知道陈老六被诬陷拘留了两个多月。
两人借着酒劲,一直帮忙骂宝利地产黑心,活该倒闭。
又说着其他工友的近况。
当初那个双腿残废的大叔,当初陈老六还靠他帮忙才被救出来。
得到了重伤赔偿,钱又不经用,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双腿残废干不了重活,办了个残疾人证,每个月领点残疾人补贴。
让老婆每天接点手工活回来,一坐就是一天,赚点生活费。
苟延残喘地生活下去。
哪里有什么质量可言。
陈老六想起眼眶都红了,那位老乡都没联系了。
被埋在废墟的时候,多亏了老乡的帮扶。
当初他突然要被警察局拘留,被污蔑的气愤,又加上身上的伤痛,都无瑕顾及其他了。
只不过陈老六不知道,陈默和他妈妈当初在他手术的时候,还是帮了很多忙。
陈老六心里打算好了,等他经济宽裕些,一定每个月给他家寄点营养品。
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陈默和妈妈留出空间让他们慢慢聊,说说自己的烦恼,也挺好。
陈丽陈明干脆打发他们出去了,家里吵闹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学习。
几人还是很克制,酒也香醇,人也热情,但是他们多年在外谨慎惯了,不太敢放肆。
总是会保留一份清醒。
吃到最后,陈老六还想开新酒,都被他们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