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蒙面男子本来就是奔着钱来的,见到林酸酸把牛皮袋往水里扔,其中一个啥也不顾地跳下去。
林酸酸看另外一个呆头呆脑地杵着,就站在边上拱火:“这钱谁拿到手算谁的啊,就当我扔路边了。”
另外一个站在岸上犹豫的男子听林酸酸这么喊,也扑通跳河里去。
他们在得知附近几个大队养鱼赚钱后,已经在这条路蹲点一个月了,怕错过时机,天天寸步不离地蹲着,饿了就烤番薯吃。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钱,人都有些精神失常,只管钱,什么都不想管。
林酸酸趁着他们在河里争抢的工夫赶紧喊上吴德明去折树干。
这一段的河岸都修有防洪堤,下河容易上河难,河岸宽,中间水流急,想游到对岸去根本不可能。
只能从这边上岸,但是河堤有些高,得踩着堤岸的缝隙才能往上爬。
那两男子在河里抢夺着牛皮袋,最后个子稍微瘦小的那个妥协。
两人商量好着上岸平分,却没想到他们根本上不来,刚游到河堤准备往上爬就被林酸酸跟吴德明用棍棒敲打。
现在正是雨季,水位很深,光顾着游水已经很费劲,根本腾不出手来跟林酸酸他们招架。
这头上不了岸,他们就想从另外一头上来,结果还是被林酸酸跟吴德明围着敲脑袋,声音咚咚咚就跟敲木鱼似的。
两名男子被缠的筋疲力尽,开始求爷爷告奶奶:“大爷,姑奶奶,求你们让我上去吧,钱我们不要了,我们要命啊。”
“要命啊?找阎王要去。”
林酸酸越想越气,不仅仅嗓门大几分,下手也越重。
“我男人在外拼死拼活保卫祖国疆土,你们这些小瘪三有脸来抢我钱,我不打死你们,也要抓你们去枪毙!”
余政扬乘坐的军车也是在看见前路被阻拦后停下来,勤务员小宋去查看情况,余政扬坐在车上浅寐,隐约好像听到林酸酸的声音。
他猛的睁开眼,赶紧开门下车来。
循着声音往河滩跑去,就看见林酸酸跟吴德明一人拿着条棍子,像是打落水狗似的敲打着河里的两个男人。
许久不见,他的女人依然是这么‘英勇善战’。
“林酸酸!”
林酸酸听见好像有人喊她,但是不确定,大中午的山林间有人喊你名字估计是索命鬼。
吴德明年纪大,有些耳背,更是听不见余政扬的声音。
余政扬见林酸酸没搭理自己,只能朝她过去。
边上俩落水的男子先看见余政扬,赶紧哭着求救:“兵大哥,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林酸酸顺着他们的视线回头,看见余政扬就在跟前,手中的木棍脱手掉下去,重重地砸在其中一个男子头上。
她什么话也没说,豆大的眼泪瞬间从脸颊滑落。
“余政扬…”
吴德明听着林酸酸的喊话,也跟着回头过来,还真的是余政扬:“哎哟,余营长回来了啊,回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