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清语气娇媚,说话间双手就朝福满才的裤腰带伸去。
“满才你就不好奇余政扬哪来这么多钱,又是买电视,又是买录音机的。”
话音才落下,周亚清就被福满才猛地推开。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离我远点,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昨天下午他在任金伟那写自愿离婚声明的时候,才听任金伟说了周亚清举报林酸酸,害的阿红跳河,现在都还神志不清。
福满才已经打定主意要跟周亚清离婚,所以才没找她算账而已,她竟然还有脸再提。
“周亚清,你记住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周亚清从认识福满才到结婚,有三年的时间,这些日子来,福满才对她都是百依百顺,从未大声跟她说过一句话。
今天不仅仅大力推搡她,还说这些警告她的话。
周亚清心里清楚,福满才这次离婚不是开玩笑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这婚也不可能离的,我都怀孕了,你要跟我离婚我就去死。”
“呵,怀孕,你那点伎俩也就骗骗我妈,我没揭穿你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感情,而是我已经懒得与你再掰扯。
你今天最好把自愿离婚报告也交上去,否则闹大起来,你在文工团也待不下去了。”
福满才说完,用毛巾揩一把脸,放下刮胡刀就往外走。
他打算趁自己处置通告还没下来,想去找陈师长求求情。
当初是他没听陈师长劝硬是要娶周亚清,现在他把婚离了,希望陈师长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走到内院大门,正碰见林酸酸拉着凤姨的手往外走。
阿红已经先去文工团,林酸酸早饭吃好也带着凤姨去工厂。
福满才跟在身后看林酸酸亲昵地挽着凤姨的手,初春的风还有些寒凉,林酸酸就把凤姨的帽子又往下扣些许。
细心周到的像是在照顾自己亲妈。
福满才看着这些画面,就想到自己小时候,天冷去上学时,妈妈也是这样替他戴好帽子。
那个无怨无悔付出大半辈子的女人,却因为自己的糊涂没享过一天的福不说,还要受气挨饿。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伸手就给自己狠狠的俩耳光。
林酸酸听着声音,回过头看见是福满才。
福满才也有些尴尬:“这大冷天的,竟然有蚊子。”
林酸酸看他脸上俩巴掌印红的很明显,她也没揭穿,拉着凤姨继续往前走。
福满才三两步跟上来:“小林,我欠你个道歉,对不住,我不该让小余跟我喝酒,还惹出这么多事,还有就是我替周亚清也给你道个歉。”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罪魁祸首也不是他,现在就看周亚清是何去何从。
“我已经准备跟周亚清离婚了,我希望你能让小余继续跟我往来。”
林酸酸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跟凤姨走了,她还得去卫生院做个检查。
从昨晚到现在,她总觉得心里头闷闷的,肚子还有些发紧。
她虽然没怀过孕,但是她自己的亲姐姐怀孕时,她有照顾过一段时间,知道孕妇在中后期会出现假性宫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