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酸酸跟卫生院的张医生约好的今天去产检,才走到门口就被江秋慧这么气势冲冲地堵住。
她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但清者自清,打那嘴仗干嘛。
“我抹黑你们文工团了?”
“你做的什么事,你心中有数。”
那个张宝清开口闭口说自己是新兵营来的,这个家属院在新兵营任职的人只有余政扬一个人。
昨天林酸酸又上她这来胡说八道一通,除了林酸酸,她想不到还会有谁有工夫和有本事干这种无耻的事。
林酸酸没吱声,竖起耳朵听着边上其他军属的议论。
从这些人的讨论声中,她获取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张宝清。
余政扬跟她说过,这个张宝清就是跟余德贵相亲的人。
张宝清突然过来闹事,应该是因为昨天周亚清到新兵营去之后,余德贵看上了周亚清,抛弃了张宝清,所以她才来文工团闹。
昨天她明明跟江秋慧提了周亚清的事,她没去质问周亚清,反而来质问自己,说明江秋慧是选择相信周亚清的。
既然江秋慧选择要跟周亚清一起跳火坑,那她也就不拦着了。
“江团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该不会觉得那个什么宝清的是我找来刁难你的吧。”
江秋慧听林酸酸开口说出张宝清的名字,更觉得张宝清就是林酸酸找来的。
“不是你找来还能有谁,整个家属院,就你男人余政扬在新兵营,而那个张宝清就是新兵营的人。”
林酸酸搂着肚子,开始装作语无伦次:“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宝清,我要去医院,我不舒服,你别再拦着我。”
眼神逃避,语气闪烁其词,更坚定江秋慧的怀疑。
江秋慧自觉得自己见过太多的人,像林酸酸这种小姑娘那点伎俩完全逃不过她的眼睛。
也只有余政扬知道林酸酸这只小狐狸有多么难招架。
“我不拦着你可以,只要你当着大伙的面解释清楚,就是你使坏,是你要抹黑我们文工团,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休想离开。”
林酸酸当然不会说,故意就跟江秋慧拉扯着。
“我什么不知道,你不是要上报嘛,你上报去,我还能怕你不成。”
江秋慧再听林酸酸这嚣张的口气,更是不能忍她:“难怪余政扬要跟你离婚,不知深浅的东西。”
骂完一句,江秋慧回到办公室就写报告。
她要把林酸酸想跟余政扬复婚的美梦扼杀住,看她还能嚣张什么。
袁芳萍躲在自己屋里不敢出面,看见江秋慧走远,才出来拉着林酸酸说话:
“小林,你这会不会太冲动了,阿红还在文工团呢,你这么跟江团长对着干,就不怕她不给阿红小鞋穿呢。”
高璇虽然过来准备接替江秋慧,但也只是准备,现在文件还没下来,这个文工团就还是江秋慧说的算。
虽然高璇也有话语权,但真正的执行权是在江秋慧身上。
“放心吧袁老师,我家阿红没人能欺负她。”
因为这事闹开之后,江秋慧这个团长也当到头了。
昨天她去找江秋慧的时候,如果江秋慧若是听信她的话,那事情早就过去了。
但现在看来她选择相信的是周亚清,从她相信周亚清那一刻开始,她这个团长的位置肯定也保不住。
江秋慧肯定也想不到自己拼命想保住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在自己这么喜欢的干女儿手上。
林酸酸看着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军属还没走,故意扶着袁芳萍就喊起来:“袁老师,我肚子好痛啊,我是不是要生了啊。”
袁芳萍双手兜着林酸酸,也紧张的要命:“啊,医生跟你说产期是什么时候啊?”
“产期还有半个月呢,但是我现在肚子好痛,我不是被江团长吓得要早产了。”
其他看热闹的军属也赶紧凑过来,看热闹归看热闹,大家都是女人,生孩子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袖手旁观。
“卫生院有急救车,赶紧去把车叫来,送总医院去看看。”
有热心的人跑到卫生院去喊人。
不一会的功夫卫生院的急救车就开来,车子往余政扬家门口一开,江秋慧去堵林酸酸,害的她早产的事瞬间就在家属院传开来。
江秋慧可不慌,如果不是林酸酸恶意抹黑文工团,她也不会去堵着林酸酸,她有理有据,没什么可慌的。
林酸酸前脚被送去总院,余政扬后脚接到电话。
这时他正在开会,听到小宋的汇报,什么也顾不上就往外跑。
陈立国也在会议现场,看见余政扬这么火急火燎的,猜着应该是林酸酸那边出事,也没去过问太多,只能先通知散会。
其他人都散会回去,只有余德贵来着不走。
陈立国正要问他是不是有事,张宝清的哥哥,张宝明也找来。
张宝明以前跟陈立国在一个连待过,两人也是老战友,顾不上问候,张宝明就跟机关枪似的控诉余德贵悔婚。
余德贵理亏,也只能认骂,但他依然坚持要退婚。
“我虽然跟你妹妹处着,但我俩清清白白的,倒是另外那姑娘,她都跟我,跟我好两宿了,我总得对她负责。”
陈立国听完嘴都合不上:“什么姑娘,军营里哪来的姑娘?!”
“就是文工团的,具体叫什么名不知道,来新兵营表演那几天,到余德贵宿舍待了两宿,半夜来,半夜走,警卫都知道。”
“文工团的?岂有此理!再这么下去不乱套嘛!”
陈立国气的直拍桌子,他没心情再这跟余德贵和张宝明掰扯,他的心思是用来保卫祖国的,不是来处理这些破烂事的。
直接叫上余德贵,还有张宝明,三个人乘车到文工团去,让他们俩跟江秋慧掰扯。
江秋慧的报告刚刚叫人递交上去,就听任金伟的通信兵找来,说陈立国在她家里,任金伟让她立刻回去。
江秋慧还以为自己的报告这么快得到回复,满心欢喜地往家里走,进门却看到气愤似乎不大对劲。
家里除了陈立国,还有两个她未见过面的陌生面孔,而且她男人任金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江秋慧怎么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她整了整衣襟,笑着打招呼:“陈师长今日怎么得空到我们这来坐坐。”
陈立国哼一声,不说话。
任金伟脸比那碳头还黑,他也不说话,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早把江秋慧骂得狗血淋头。
正在江秋慧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