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酸酸听她说道喜,以为她开玩笑,就是有喜,那也轮不上由秦西凤来给她道啊。
“什么喜,还劳烦你特意来给道啊。”
“听你这口气不信我来道喜都呗。”
秦西凤在椅子那坐下来,看着林酸酸两个熟睡的儿子,越看越喜欢。
琢磨着这城里人生的孩子怎么就白白净净的好看,似乎生来就是好命,光是看着模样就知道不会是吃苦的人。
林酸酸当她开玩笑,不跟她再扯这个话题。
“满才现在能联系上吗?他这几天在哪个生产队救灾呢?”
一场台风,弄得几个新兵营都忙得昏天暗地。
“我家满才回来了啊,刚刚洗好歇下,不然我怎么说来给你道喜呢,满才说你男人又立大功了,他在山洪来之前转移了14个生产队,上万条人命呢,不仅仅是人,也抢救不少人民财产。详细的我也说不来,总之是立大功,我家满才还说,你家男人这会又得升官。”
林酸酸看秦西凤说的一本正经,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而且她乡下来的,这些东西如果不是福满才跟她说的,她自己也编造不出来。
“听你这说的,我家余营长是真立功了啊。”
“我还能拿这事跟你开玩笑啊,你就好好准备,等着你男人回来庆祝吧,我也得买菜去,等我家满才起来,好给他补补,这几天把他累的啊,像是从大牢里出来一样,又脏,又憔悴。”
秦西凤要走出去,又回过头来:“你要一起去买菜吗?你儿子我帮你抱一个,双棒就是甜蜜的负担,累的时候要累双人份。”
林酸酸看秦西凤作势要把路路抱起来,赶紧制止:“不用了西凤,我家里头有菜,阿红早上刚去买的,你这肚子里还有个呢,可不敢让你抱,累着我可赔不起。”
“你家阿红就是省心,不像我家满多,整日见不到人影,你不去我可走了啊。”
秦西凤走之前又摸摸路路的小脸:“跟那剥壳的鸡蛋似的,真光滑,我也沾沾儿子气,给满才哥生个大胖小子。”
说起福满才,秦西凤又停下来:“酸酸,我跟你说个事,你说满才哥会生气吗?”
林酸酸听亲媳妇这语气,好奇地盯着秦西凤:“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
“前天那周亚清到我家门外转悠,我把她给打了,她现在见着我就害怕,你说满才哥知道会生气吗?”
林酸酸还以为多大事呢:“他跟周亚清又没关系,生哪门子气啊,你现在肚子里怀着他的宝贝疙瘩,他哪舍得跟你生气。”
秦西凤听了林酸酸的话才放心离开。
林酸酸反手将门关上,将俩熟睡的儿子推回房间,就到后院去倒腾她的地,别人家的院子都用来种菜,要么种花,林酸酸在院子都种满中草药。
降火的金银花,散寒止血的艾草,安定情绪的迷迭香,再种些散寒解表的紫苏。
凤姨看见她在翻地,也拿着锄头过来帮忙。
中午阿红从文工团回来搭把手做饭。
三个人简单下点面条吃,早上从猪肉铺割回来的小块瘦肉,切丝腌制着,再煎上三个荷包蛋,开水下锅煮面条,再烫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