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局的人环顾一圈现场的一片狼藉,视线才落到丁大松身上:“你在这工厂值班,夜里就没听见或者发现什么动静吗?”
丁大松蹙着花白的眉头仔细想了想:“晚上十点左右,我养的狗叫的厉害,我拿手电筒巡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我当初以为是有老鼠,所以不怎么在意。”
“你先好好回忆一下,我们进里面去看看。”
林酸酸跟着消防局的人往库房里头走,才刚刚转身进库房里去,郑锦红就兴高采烈地跑来。
“舅,那姓林的是被抓了吗,她人呢,消防局的人打算怎么处罚她?”
“她跟消防局的人在里头呢,谁跟你说她被抓啊,好着呢,我看着倒是像陪着消防局的人来调查的。”
郑锦红不死心地往库房里头走去,看林酸酸跟消防局的几个人在里头,这看看,那指指点点,确实不像是被抓的样子。
郑锦红才晴朗的面孔,瞬间又阴沉下去。
这可是她唯一扳倒林酸酸的机会,她当然不能放弃。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郑锦红快速地回头去找丁大松,两人在丁大松的小屋交头接耳地嘀咕说了好一会,郑锦红就转身回去了。
丁大松整理好情绪也往库房走去。
林酸酸这时正站在一堆黑乎乎的废墟中一筹莫展,这确实找 不到起火点。
这库房里头堆放的除了烟草,就是包装烟草的纸壳,根本没有易燃的东西,而且这火还是晚上点起来的就很诡异。
林酸酸正纳闷着,回头看见丁大松又走进来,直直朝边上几个消防局的同志走过去。
“二位同志,刚刚你们问我昨晚有没有什么异样,我昨晚也险些被火烧死,都吓得糊涂,有些事情我刚刚冷静一下倒是想起来了。”
消防局的同志听见丁大松的话,都停下来手里的活。
“你想起什么来了?”
“我刚刚不是说我听见我的狗叫,我就起床检查,当时我好像隐约看见个女子的身影窜进库房去,当时我以为半夜的见鬼了,所以没进来查看。”
两位同志相互看一眼,其中年长的那个问道:“你见着个女的进了库房?”
丁大松肯定地点头:“没错,我现在想起来了,确实是个女的,就跟她这么高,身型跟她很像。”
林酸酸看他意图这么明显,忍不住开口道:“你还不如直接说你亲眼看见我进来点火算了。”
“同志,你们听,她自己都承认了。”
林酸酸简直无语到极点:“我承认什么了我承认,我吃饱撑着大半夜 跑来这里放把火,我神经病啊,我图什么啊。”
“你还能图什么,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你因为耕种队没能办起来,对郑主任怀恨在心,所以想一把火烧了制烟厂解恨。”
说的这么有板有眼的,让林酸酸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看丁大松是有意诬陷自己,林酸酸也懒得跟他扯皮,转身看向消防局的同志:“二位同志,你们该不会因为他随口一说,就觉得火是我放的吧?”
“这位老同志的话虽然不足以证明你是纵火犯,但会增加你的嫌疑。”
林酸酸点点头,看来她这事是不费点口水好像都解决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