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有年找到郑锦红时,她正在制烟厂跟丁大松想对策。
现在上头的意思是,制烟厂既然已经烧成这样,那以后肯定运行不了,准备是要直接关停制烟厂。
关停制烟厂意味着断了郑锦红收受好处的路子,丁大松也丢了饭碗。
这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一通商量下来,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事光我跟你在这想法子也没用,还得让你家老万往上打报告,让他结合家属院的情况跟组织上求求情,我相信他们会拨款下来重建制烟厂的。”
郑锦红也想过让万有年去处理,但是现在万有年的儿子因为这场大火被抓起来了,这事能瞒住几天她也不知道,哪还敢拉着万有年掺和进这事来。
“舅,你等我在想想办法吧,这事老万他能不知道就不知道。”
万有年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两人这对话,他猛地推门进去:“什么事不让我知道。”
郑锦红闪烁其词,也不敢看万有年:“没,没什么,就是制烟厂的事。”
话音刚刚落下,郑锦红迎面就吃了万有年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还没,你以为我不知道啊,郑锦红你还是个人嘛,口口声声说自个是成军他妈,结果你却背地里干这么缺德的事。”
郑锦红因为万成军被抓,原本已经不打算跟万有年计较他们之前打架的事,没想到前面的事都没说清楚,后面就再挨万有年这么一耳光。
顿时她也怒不可遏地站起来:“万有年,你大白天的发什么疯癫, 你别以为是打不过你,我那是给你脸面。”
“你给我脸面,你把我儿子送去吃牢饭,你说你给我脸面。”
郑锦红听罢万有年的话,扬起来的手又放回去:“那是成军自己惹事在先,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要不是风骚要放什么孔明灯,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站起来要拦架的丁大松也赶忙开口。
“对啊,这事确实不是锦红能左右的,是成军放的孔明灯正好落在库房屋顶上,屋顶正好砸出个窟窿,那火苗顺着那窟窿滴下来,这火就烧起来了。
要不是有凭有据,那消防局的人能无端端拉人呢。”
万有年是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看郑锦红一眼,郑锦红立刻红着眼就哭起来。
“你以为成军被抓,我能好受呢,现在制烟厂又这样,我恨不得一头扎到海里去死了算。”
万有年自责自己有错在先,只能先开口哄着。
“好了,事情都发生了 ,闹腾也没用 ,我看看打个报告上去,能不能让上头拨款把机器修修,再进些烟草来。”
郑锦红吸了吸鼻子,还是觉得心有不甘:“那个姓林的呢,咱们就这么认栽啊,这次要不是他,消防局的人也不会发现那个屋顶的孔明灯。”
万有年叹着气,也不好说什么。
要这样说来人家林酸酸也过错啊,要不是自个儿子非要放那个孔明灯,这事怎么也栽到他头上啊。
只能说都是命。
命让那个孔明灯落在这个库房的顶上。
难道是他们这些年靠库房敛的那些好东西遭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