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红越是想着心里头越是慌乱,拳头紧紧攥着,步子都加快几分。
现在家里头已经这个情况,她要是再被那叫大月的寡妇偷了家,那她干脆是一口气上吊死在后牙湾的算。
郑锦红嘴上这样想着,但她绝不是那种有了委屈自己吞,自己咽的人,她就是要去上吊,也要把那寡妇的皮给扒了,给拧成细绳再来上吊。
咬牙切齿地盘算着,一副是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抽筋拔骨的架势。
步子匆匆,在转角的位置跟娄大月撞个满怀。
“哎哟,这谁啊,赶着投胎的呢?”
到底是郑锦红壮实些,娄大月被撞得退后几步,人定下来见着是郑锦红,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慌乱,又转瞬即逝。
“哟,原来是嫂子呢,对不住啊,你这急急忙忙的,赶哪去呢?”
郑锦红不应答,拍了拍跟娄大月碰到过的位置,上下打量着娄大月,看她左边手肘挎着个竹篮,上头还有几个红薯。
娄大月顺着她的视线,笑着解释道:“我弟说这几日不大有胃口,让我借几个红薯给他熬点糖水喝,嫂子你要么?”
郑锦红还是不作答,鼻音发出闷闷的哼声,转身走了。
她是来确定娄大月是否在家的,这娄大月没去哪,说明也不会跟万有年混在一起。
郑锦红扭头快步往回走,没走几步路就看见余政扬跟万有年在团部门口那说话。
隔得距离有些远,郑锦红也听不到二人说什么。
但是看着万有年那讨好的嘴脸心里就不舒服,算来二人平级,这余政扬是新来的不说,年纪上也来算万有年都能给他当爹的人了,怎么还那副嘴脸跟人说话。
在郑锦红看来,就是万有年没端正自己的身份,才导致她被林酸酸欺负成这样。
她站在原地冲着不远处的万有年大喊一声:“老万!”
万有年正在跟余政扬讨论新开制香厂的事,这个工厂是师部下了文件的,要他们整个团部全力配合好林酸酸把工厂尽快办起来。
文件上面还有硬性要求,那就是制香厂要在年底能进行投产,来年开春就得交货。
从文件上来看,这个制香厂很至关重要,若是有疏忽,他跟余政扬都得挨批评。
若是配合的好,这表彰肯定也少不了。
万有年因为儿子纵火这事,挨不少批评,当然也想利用制香厂在组织那驳回点好感。
所以现在是不想去管什么私人恩怨,只想全力跟余政扬把制香厂尽快办好。
听见郑锦红的谈话,万有年略微有些不悦,他继续跟余政扬说话,不大愿意搭理郑锦红。
最近这些日子,他总觉得郑锦红有些蹬鼻子上脸了,平时在家里头跟你他嚷嚷几句也就算,现在就是大庭广众之下也大喊大叫的,确实让他觉得反感不已。
郑锦红没听见万有年回答,往前走几步,扯着嗓门又大声喊着:“老万!”
这一喊,把在广场给小孩子喂饭的那伙女人们的视线也喊过来。
余政扬也不愿意在跟万有年多聊,开口提醒他:“万政委,嫂子在喊你。”
“甭搭理她。”
万有年烦的要命,想着他跟余政扬在这谈公事,郑锦红不至于会过来,回头看郑锦红已经到跟前来。
“万有年,喊你呢,没听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