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红故意喊的很大声,就是想要家属院其他的人知道制香厂就算重新开起来,那也是她郑锦红说的算。
但人群的反响似乎没她想象的激烈,大伙也只是笑笑跟她打个招呼,并没有以往那种巴结跟谄媚。
好些个人看她站在广场那里,都借口家里有事走了。
很明显就是开始避嫌。
郑锦红没想到她在家属院被拥护这么多年,听这么多年好话,看这么多年大伙对她的阿谀奉承,就因为这个来了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林酸酸,一切全毁了。
反正走着瞧,制香厂的主权她肯定要拿到手,只要她把报告打上去,那还能有她林酸酸什么事。
郑锦红琢磨着就往办公室去找万有年。
昨晚本来就是想要万有年帮她打报告,结果两人因为余政扬闹了些不愉快,晚上又分床睡,早上要找万有年时,他已经不在家。
郑锦红不得已只能到办公室去找万有年。
万有年正在跟手下的勤务兵了解制香厂的情况,看见郑锦红找来脸上毫不掩饰的厌烦。
“你来做什么,我要办公,有事你回家去说。”
“我倒是想回家说,可回家你也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啊,我反正来找你也是为了公事。”
万有年担心郑锦红当着勤务兵的面胡说八道,就先把勤务兵打发出去,自己走到沙发那点根烟,看郑锦红一眼:“我知道你是为制香厂的事情来找我。”
“你知道就好,我是来让你帮我写份报告递交上去,制香厂不能交给林酸酸。”
万有年厌恶地吐了口烟:“你弄清楚状况了吗就让我打报告,我很直接地告诉你,这个制香厂除了林酸酸,谁来它都开不起来。”
郑锦红听万有年替林酸酸说话就来气:“我说万有年,你是被那姓林的迷了心窍了吧,哪天不替她说好话你就浑身难受。”
“上回检察院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你到现在还替她说话,你存心恶心我的吧,什么叫制香厂除了她,谁来都开不起来,我就不信了,你别废话,替我打报告上去。”
郑锦红喊着,站起来就去办公桌拿纸笔,硬要塞给万有年。
“组织上需要的是我这种有阅历,有经验,有能力的人,不是姓林的那种好皮囊,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难道制香厂的香非从她身上搜刮下来不可啊。”
“你还真说对了,制香厂没她林酸酸的药方就开不起来。”
郑锦红听到这愣住了:“药方,什么意思?”
制香厂不就跟制烟厂一样吗?烟叶有负责人的部门送来,他们再按要求烘干切丝包装再送到其他部队去,这药方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这制香厂要造的东西只有林酸酸能弄来,你懂我这意思了吗?”
看郑锦红那似懂非懂的表情,万有年也不想跟她浪费口水,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制香厂之所以能开起来,是因为人家林酸酸的一个药方能驱蚊虫,这个药方是经过师部找去实验的,现在整个珠崖岛乃至全国都很急需这个药包,而这个药只有林酸酸能配出来,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你是说,制香厂制作的材料只有林酸酸能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