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涌动,一封封密信被送到楚渊的桌案上。
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奔波忙碌着,本以为做得密不透风,殊不知始终都在楚渊的掌心之中。
看完所有的密信,楚渊叹了口气:“又白白损失了两千士卒,这些人为什么就这么蠢呢?
好了,去大牢吧,该到上官左迁今日份的家书了!”
是的,三天过去了,上官左迁还是没有死。
楚渊一直派人盯着他,他想死都不成,而且这个怂包,是当真贪生怕死,就算没人守着,他也不敢自裁。
什么父母老婆孩子,哪有自己活着重要!
他写家书写得更加勤快了,对楚渊也越发的奉承讨好!
……
京城,上官文雄看着堆积在桌案之上的一沓家书,神情逐渐暴躁。
“废物,这个废物,竟是连死都不敢,他居然是我上官家的人?他也配为我上官家的人,胆量气魄,甚至是不如佑禾一个女子!
这个废物,往日一天一封家书也就算了,现在还一天两封,他倒是滋润!”
上官文雄头疼得不行,陛下已经许多日未上朝了,他也未能面圣,总感觉心有不安。
收起心烦的思绪,他起身离去。
皇宫,因为是当今太傅兼兵部尚书,又是皇后的父亲,所以他很容易就进入皇宫。
在一群禁卫的陪同下,他终于是来到了姜云天的寝宫。
只是还未能开口,一个太监就焦急的走了过来:“太傅大人,你怎的又来了,陛下有病在身,谁也不见啊,太傅大人还是请回吧,勿要触怒了龙颜。”
上官文雄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失魂落魄的低头离去,他清楚,陛下心底怨着他。
一切都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局。
……
南邑郡,程莽最近有些坐立难安,散出去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消息,难道是楚渊发现了他的计谋?
若真是如此,是不是该找借口脱身了?
可自己明明掩饰隐藏得那么完美,楚渊不应该起疑才是。
别的他不敢称第一,但演起傻子来,他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傻子的一举一动呢?
可能只是散出去的人,已经深入敌后了,所以才暂时没能回来汇报。
他照例走到门口,两旁的士兵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拦。
他高昂着脖子,骂骂咧咧的离去。
心底松了口气,一切如常,如此便好。
……
与此同时,一骑疾驰而来,满是就要到城下,依旧毫不减速。
城墙上的士兵照例举起连弩。
马背上的男人大声呼喊:“我是苏将军的信使,奉苏将军之命,前来拜见楚大人。”
说着,举起了苏沐雪的将军令!
卫兵见状,将城门打开。
战马疾驰入城。
程莽正走在路上,打算去郡城的衙门找楚渊,这是他每日必修的功课,找楚渊“收账”!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回身看去,一人居然胆大妄为的在道路上策马,直接朝着他撞来。
他往左躲,感觉战马也往左边奔来,他立马向右,感觉战马又调转方向。
一个人反复横跳片刻,战马冲至跟前,他也站在路中间。
“滚开!”马背上的男人呵斥。
程莽躲闪不及,直接被撞翻在地,浑身发疼,好在体格够健硕,只是些皮外伤。
他爬起身来,策马之人已经远去,他骂骂咧咧:“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别让本将军逮到你了,不然砍了你的狗头盛酒喝!”
……
南邑郡衙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