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葬礼期间,苏落胭都没有看到傅二爷,她问过傅城深,他并没有回答。
老爷子葬礼后,集团召开了股东会议,苏落胭手上是有股份的,所以她也有资格参加,在股东会议上苏落胭见到了傅二爷,傅二爷整个人都阴阴沉沉的,比以往更加可怕。
律师当着众董事的面宣读老爷子的遗嘱,现在傅城深是集团内持有股份最多的人,超过了自己的父亲。
苏落胭看向在坐的每个人,每个人都是表面上笑脸盈盈,实际的心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怕是要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傅二爷坐在位置上,目光冷峻地看了一眼傅城深,丝毫没有遮掩对这个侄子的不喜。
股东会议开了两个钟,关于集团内的一些新项目的开展需要股东们投票做决定,苏落胭是第一次参加,她不知道这些项目背后涉及的是谁的利益,全程都是跟着傅城深的脚步走,若是傅城深坚决反对她也反对。
开完了之后,苏落胭感觉比自己在公司加了一天班还累,但是还要应付这些人,很多股东都是他年会的时候见过,所以还算熟悉。
傅二爷走了过来,“阿深,恭喜你,看来老爷子还是疼爱你这个孙子,不枉你生前那么孝顺他。”
苏落胭感觉傅二爷话里有话,她搂着傅城深胳膊的手收紧了,但脸上还是带着浅笑言兮,站在傅城深身边充当着一个花瓶的职责。
傅城深笑笑,“二叔未免太看得起我了,爷爷生前对你有愧疚,你不是也知道吗?您连爷爷的葬礼都不出现,这就是二叔的孝道吗?”
既然撕破了脸皮,傅城深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没有了往日的客气。
傅二爷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愧疚?这个词他配吗?现在拥有傅家和集团的是你们父子,我到头来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二叔真的是这么觉得吗?傅家的家训二叔没忘吧,您现在还能姓傅,还能站在傅家的这片土地上,有资格开这个股东大会,不就是因为爷爷没有把您从傅家除名吗?”
傅城深一连串的质问,戳中了傅二爷的肺管子,他当即黑着脸。
“胭儿,我们走。”
“有些事情,二叔还是好好想想吧。”
傅二爷笑容瘆人,“阿深,要想在傅家生存下去,一个人就不应该有软肋。”
说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苏落胭的身上。
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之意。
傅城深的拳头握紧了,“二叔,如果您这样,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