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数十万盟军就紧锣密鼓的开拔营地,向前推进二十余里,忙活了一整天时间才算消停。
在这期间董卓的凉州军,并未主动上前干扰,牛辅以盟军数倍于自己的兵力为说词,搬迁营地只不过是想要诱敌出城的一种策略,为此贾诩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只是回身望了眼下首的吕布,意味深长……这是第二次了吧?
当夜,“奉先,你说今日堂前那贾校尉为何会对你我微笑,虽说此人不喜多言,但一想到,我总有些心里发毛。”张辽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文远,我看你是多虑了,虽说牛辅对贾校尉甚是宠爱,但充其量就是个混子,不需要太过理会。”吕布毫不留情的说道。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让原本有些发毛的张辽一个激灵。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手握宝剑,只待出鞘便能将门外之人斩杀。
眨眼间一切准备就绪,“门外何人?”吕布问道。
“温侯,张校尉,我乃贾诩是也。”门外传来一个有些缥缈的声音。
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啊,“贾校尉为何深夜前来?”
“两位将军又为何深夜不眠?”
这……
见屋内没了动静,“门外颇有凉意,何不相邀进屋一叙?”
张辽攥着宝剑的手心都有了细汗,吕布朝着张辽摇了摇头,稍微整理了下衣衫,打开了屋门。
“贾校尉深夜到访,不知何事?”吕布还是挺客气的朝着贾诩作了个揖。
贾诩摆摆手,进屋后随手将门带上,瞅了眼一旁的张辽,“哈哈哈。”发出一声轻笑,也不客气,自己就朝着一个蒲团坐了下来,为自己加了个杯,倒上杯酒。
此时的贾诩正背对着两人,虽说是个校尉,但贾诩此人并无一点武艺可言,两人若要动武,一个刹那便可让他人头落地。
两人又对视一眼,这贾诩应该没有恶意,不然岂不是送上门来找死?收拾起内心的不安,走到贾诩对面,席地而坐。
双方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慢悠悠的喝了三杯酒,“多谢两位将军款待,贾某走了,哈哈哈。”
吕布和张辽望着缓缓离去的贾诩,摸不着一点头绪……难道这人脑袋不好使?只是刻意的,过来蹭几杯酒水……
洛阳作为群山众河之中唯一一片平原而言,八大关隘围绕四周,这八大关隘不是有大河之险就在群山之间,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肯定是真的。
董卓的凉州将士哪怕只是避战不出,想要赢下这场与盟军的博弈也不是难事,难就难在不乏像那华雄那样,缕有贪功冒进之辈,中了埋伏丢了性命不说,一旦攻破汜水关,洛阳只是一座近在咫尺的孤城罢了。
将军对峙,时间就这样一直僵持了下去,不知不觉已过一月。
盟军里所有人都显得心情愉悦,能不打仗就不打仗呗,打打杀杀的,还捞不到好处,现在这样多好,吃是别人提供的,自己也不花钱,像度假一样,享受享受生活,看看此涧雄伟的关隘,重山,好不惬意。
可唯独急坏了袁术,“就说那庶子不能当此重任,也不知道当初曹阿瞒为何会主动推举他为盟主。”袁术在自己的军营恼羞成怒。
盟军数十万人的吃食,可都是自己原本富饶的汝南提供的,要知道这行军打仗的兵士可比普通农户百姓能吃的多的多,况且还得不定时的提供一些肉食,这拼的不是士兵的生死,而是他袁术的老底啊。
再这样下去不出两月,自己的汝南将被盟军将士毫无人性的吃垮,可谁叫自己那么爱装逼,如今反悔的话,多掉了自己的脸面,袁术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