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可是观察他们好久了。”那小麻雀很是自豪地挺了挺胸，一副特别骄傲的样子。

“啊，这样啊。”金寻上下打量了那小麻雀一番，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是妖族？”

那小麻雀诧异地问道：“怎么？你不是？”

“欸？当然……”金寻刚想否认，转念一想，自己此刻是麻雀的样子，能与同是麻雀的妖族沟通的，自然也只有属于妖族的麻雀才可以，立刻应道，“……是啊，小爷我可是从修真界飞过来的。”

一听金寻是从修真界飞过来的，那小麻雀的眼睛里瞬间亮了起来：“你居然是从修真界飞到人间界来的？好厉害啊！我还没去过修真界呢！这次要不是老祖派我来，我怕是一辈子都出不了妖界了。”

“哼……哼哼……小爷我可是从妖界到修真界还有这凡人界，都是随便来去的！”实际上，金寻一出生就在修真界，从未去过妖界。

“哇！你可真厉害！莫非你是十大长老家的小长老吗？”那小麻雀问道。

“十大长老？”金寻转了转眼珠，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小麻雀立刻变得恭敬了起来：“没想到您居然是十大长老家的小长老，我可真是有眼睛没有珠子了，在妖界，谁不知道十大长老家的人是可以直接穿过结界自由来往妖界和凡人界的呢，何况您还去过修真界，那可是只有小长老才有的特殊力量。”

“哼……”金寻把这消息悄悄地记到了心里，这个情报对云华一定有用，“你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要监视里面那一人一妖。”

那小麻雀恭恭敬敬地对着金寻低下了头：“我是隶属于二长老手下的烟澄湖第三分支灰羽雀族族长的第五子——延升，十五年前，二长老安排我来监视端木过。”

“监视端木过？这又是为何？”金寻问道。

“因为，端木过是叛徒！”小麻雀延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恨意。

“……叛徒？”

听到金寻的疑问，小麻雀延升苦笑了一声：“小长老还真是不闻世事，那端木过本是烟澄湖里的一团雾气，后来开了灵智，成了我们烟澄湖妖族的一员。然而，他仗着自己本体的特殊能力，附在了我父亲的身上，趁父亲与二长老来凡人界之时，一起穿过结界，来到这凡人界。”

“啊，这的确是，背叛了你们。”金寻了然点了点头，在天元宗的时候，有听到过一些妖族的事情。

然而，小麻雀延升却摇了摇头：“不，小长老，若那端木过只是随着父亲和二长老在凡人界闲游一番，立刻回到妖界，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谁曾想，他居然直接取代了凡人界的人类，不仅如此，他还违背了我们烟澄湖妖族的誓言，与凡人结合，生下了混血的半妖之子，甚至试图把普通凡人变成妖族！”

“……”金寻一时间有些无语，这不是自己看的话本子吗？人妖虐恋，不为两界所容，一人一妖为爱痴狂！虐恋情深！

金寻看了眼书房里的端木过和城主夫人，没想到啊，这俩人，不对，这一人一妖，居然是这种关系。

小麻雀延升是没有听到金寻的内心吐槽的，只是恨恨地透过窗户，看着端木过和城主夫人。

因为他俩，自己已经有十五年没有回到过妖界了，虽然父亲和哥哥们趁着来取消息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给自己带一些灵果灵石来，但是，他真的很想回到灵力浓郁的妖界啊！

“小长老，让凡人变成妖，是不可以的，那端木过在这十五年里，教着那个凡人，炼出了魂珠，还生了孩子，虽然前面的孩子都没能活下来，但是，随着魂珠的增加，他们两个的力量越来越强，那个半妖之子也要变成完全的妖族了，只不过是沾满了凡人鲜血的妖族，他们是邪恶的妖族，是我们妖族的叛徒！”

听着小麻雀延升越说越激动的语气，金寻连忙阻止。

“等等，等等，你先等一下。”

“小长老？”小麻雀延升不解地看向金寻。

金寻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虽然那端木过背叛了你们，炼魂珠的方式也挺残忍，被凝结了灵魂的凡人的下场也都不怎么好。但是，有一点，你似乎搞错了。”

“我搞错了？”

“对。”金寻点了点头，“我认识一个朋友，她告诉我，端木过和那个城主夫人，他们两个炼魂珠，是为了变成凡人。”

“……蛤？”小麻雀延升不敢置信地问道，“您说什么？为了变成凡人？”

在小麻雀延升的质疑中，金寻艰难地点了点头：“对。”

“这不可能，那个女的本来就是凡人，何必要再用魂珠变成凡人呢？”小麻雀延升立刻给否定了。

啊，好像也是。在小麻雀延升的否定里，金寻也想起了这个关键点，可是……

“魂珠是有这个作用的，我的朋友告诉我，那个端木过服用了魂珠之后，再厉害的修士，都不会察觉出他是妖族的。”

“再厉害的修士，都不会察觉出他是妖族？”小麻雀延升重复了一遍金寻的话，之后，眼神更是凌厉了几分，“难怪……难怪！难怪我不止一次把他追丢了！”

居然是因为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