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复,她烦了,抓过阿福的耳朵张嘴就是一口。
阿福蹬腿挣扎,抽空向宋韫投了个求救的眼神。
宋韫叹气,还当桃桃是个好脾气的呢。
她抱起桃桃,摸摸阿福耳朵,拍它屁股让它自己去玩。
桃桃不依,还要冲向沈璎。
宋韫只好起身到湖边,让她看水里的游鱼。
“要是没拔掉那些莲花,再过阵子,只怕就能吃到新鲜的藕了。”
身后又传来声音,宋韫拧眉,阴魂不散。
“你办完差了,还不快滚?”她捂住桃桃的耳朵,斥道,“要我喊侍卫丢你出去吗?”
沈璎望着光秃秃的湖面,一摇头,“当初费了多少工匠和银钱为您打造的莲田,您说不要就不要。可惜。”
“来人!”宋韫忍无可忍,大喊一声。
沈璎退后一步,笑道:“殿下切莫动怒,臣走就是。”
他一躬身,再起来,又说:“殿下近日无事,还是少出门得好。”
宫人们小跑着聚过来,沈璎正容敛色,转身离开了。
“吩咐下去,今后不准让沈璎进门。”宋韫把桃桃交给乳母,坐去竹床边。
夕阳照在碧绿澄澈的湖面上,霞光点点,她看了一会,脸色渐渐缓和了。
“你说,沈璎为何劝我少出门?”她问春音。
春音想了想,道:“或许是跟外面那些学子有关。”
“学子怎么了?”宋韫嫌热,一整月闭门不出,闻言很惊讶。
春音恼道:“前些天,奴婢带小郡主去行宫给太上皇和太后请安,回来路上,碰着几个轻狂学子,掷了写着诗文的花串和扇子到车里。奴婢看那些诗和文章狗屁不通,就没敢拿给您。”
这是天顺元年的夏天,皇帝下旨让她和萧无厌和离,才不过月余。
想到沈璎说章壮升迁是托她的福,宋韫讽笑一声,恐怕都城里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至于那些学子,不知听了什么流言,打起了歪主意。
学艺不精,还想走她的门路,宋韫无言。
“再有这种事,全部抓起来,连人带诗文送到他们老师和父母跟前去。”她对春音说。
春音一笑,“哎哟,那这些人,还不得臊死。”
宋韫没搭话,只是望着湖面想心事。
自从与驸马和离,公主就没怎么开怀笑过,春音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