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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县城的另一边,许胜到处在找人吃饭,商量后续的交易事项,可下面的人却回来禀报说:“到处都找不到方掌柜和王掌柜!”
许胜有些头疼,这是两个最大的货商,这不是晌午已经说好了,怎么现在找不到人?罢了,先稳住这人...
而反观方思成呢?
狂奔回城,着实把这一路的人看傻了,看呆了!
“那看模样是个读书人吧?”
“是啊,不是读书老爷都是坐轿吗?怎么跑这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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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他先去见了自己的父亲。
书房中,方伯迁看着自己的儿子气喘吁吁,脸上甚是通红,赶忙让他坐下,吩咐下人倒来茶水。
“思成,你这是?为何不做轿,读书人狂奔于大街上成何体统?”
他先前已经听说了,自己儿子是跑回来的,这才有此疑问,可他刚问完这话,发现儿子的脸更红了。
答话间有些磕磕巴巴:“回父亲,这个...儿子许久没有练武,身子上有些疲软,活动活动。”
见儿子给自己打着哈哈,也没有再次多问,孩子大了总归给些自由,思成也不是轻佻之人。
可在这书房中还关着窗户,儿子进来久了,他自己用鼻子一闻,皱眉道:“喝酒了?你不是去谢家村了吗?”
见被自己父亲发现,他反而没有露怯,恭声道:“午时和好友喝了些,昨天儿子同妹妹讲了,要先去借着名帖股本,是为了各方多打探一下谢易。”
方伯迁了然:“嗯,可带着一身酒气过去终有些... 罢了,你去了可曾探得谢易口风?”
“已然探得,我与谢易相谈甚欢,还...”
方思成本想着直接说出,谢易对自家妹妹没什么印象,可是没想到这刚坐一会儿,酒劲又上来了,搞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看着儿子一时间失言,在闻着浓厚的酒气,每想起自己儿子高兴失落时都要喝上几口,他变了脸色,没好气道:“你在谢家村喝的酒?那谢易也喝了?他今日可是在守灵!”
眼瞅着被父亲,揪住了小尾巴,他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谢易没喝,只是我俩相谈到宋元衰败原因,有些...”
方伯迁叹气摇头,心道:“看来谢易很合儿子的脾气。” 继续道:“谢易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父亲问自己对谢易的了解,他刚想开口复述与后者的辩论,由喜便成了愁色:“谢易非妹妹良配!”
“你怎么评断的?他谢易有意你婉言?”
方思成讲的话,其中意思瞒不过他爹这个老官场,一言就听出不对劲儿!
他讪讪继续讲:“谢易肤浅...” 方伯迁继续摇头:“不对,若是肤浅你不会与他喝酒!”
看着儿子又想了想:“问题就出在,这顿酒上?”
他急的衣服都要扣破了,暗暗想着就是不说话:“老爹啊,能不要再问了吗?”
“罢了,既然你觉得不适合婉言,就与她讲明,不要再让她抱有希望!”
他正当回应,却又听到方伯迁继续讲道:“若是那谢易将来能当官,你觉得他会如何?”
方思成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满是深邃和坚定:“谢兄曾言,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方伯迁笑了,脸上尽是自嘲之色,喃喃道:“读书负心吗?好了,你下去吧,父为知道了。”
见儿子告退后,方伯迁又招呼来了师爷:“城门的人可是看清了?”
“回老爷,城门的人看清了,郑言译的外侄儿亲自将那通缉令上的马四带进的城,过程很隐秘,他只是余光瞟了一眼,可他记那人记的很清楚,他俩有仇!”
师爷轻声回道。
他暗暗思量,马四这些年招的人手不少,个个都是见血之徒,若是一般的生意,又岂能亲自出山门...
“谢易啊谢易你的话,是想做那仗义的读书人吗?” 他扬起下巴,脸上有些悔色,吩咐道:“你去吩咐咱们自己的人,让他明日一早就去给谢易通个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