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说笑了,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如果不是......”谢文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如果不是你们用了困杀阵,老夫早就明白你们搞什么诡计了。其他的我不清楚,我只看到最后六子用出了千骏引,焚流决里面的绝杀,什么时候教训一个继承人,需要到这种关头?啊?”
最后一声质问,更加是犹如当头棒喝,众人的脑袋嗡嗡作响。
必登怀疑自己再这么被搞几次,就要耳聋了。
“既然都存在疑点,那就抛开昨晚事实不谈,把问题说出来:我谢文亭行驶家主令,摘除谢玉东继承人的称号,改立谢玉南为谢家下一代家主候选人!”
谢文亭不愿意受制于人,更何况谢俞舟这个家伙也太没用了,最后还得自己上场。
想到这里,他瞥了一眼坐在大堂正殿之上的家伙,心里起了一些异样的心思。
谢玉南听到这里,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喜色。
听这两伙人扯皮这么久,他都快困了。
但是好事不怕磨,该是自己的就要来了。
扯皮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回到权力的争斗上。
支撑着这公平公正外衣的里面那个皮囊叫做权力。
只要把这水搅浑,昨晚的起因就没必要去追究了,因为涉及到了最根本的权益之争的时候,刑堂代表的永远是最高利益。
“大长老令!......”必登看这情况,就明白该自己表态了,连忙把昨晚的事情重复一遍。
一是要废除家主,二是扶谢玉东上位。
谢俞舟第一次直面如此直接的争斗,脸色不免沉重了几分。
堂下的众人也开始纷纷表态。
“长老会二长老谢文虎听从长老令!”
“长老会四长老谢文赋听从家主令!”
“长老会六长老谢文风听从家主令!”
“刑堂鞭长谢晋文听从家主令!”
“......家主令!”
“......家主令!”
谢文亭这么多年的经营暴露了出来,在场这么多人除了谢文虎,居然无一人支持谢黑子。
谢玉南这个时候简直是要笑开了花。
谢黑子现在还被联姻的事情搞得心里乱七八糟的,哪里还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不过一想到今天这些事情,都是自己父亲给自己的弟弟铺路,内心不由得觉得一阵堵气。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兴致勃勃的二弟。
心里头觉得好笑。
“既然如此,那今天把事情都敞开来说!谢玉南你如果上去的话,你能为我们家族带来什么?你有什么能力带领我们家族前行?”
谢玉南当然早就做好了功课,各部门之间的协调,如何的发展,未来的方向,一一陈述。
并且表明,谢家在他的手里会如何的稳定。
说到底就是画饼分蛋糕。
在这里面长老会无疑是大头,采购部,训练部,心理咨询部,维修部......等其他部门则是分摊剩余的油水。
就是老一套,把家主的权利先分润出来,上位之后在漫长的争斗里面慢慢回收。
萧规曹随。
按照以往的情况,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谢玉南无疑是最佳选择,可他始终是一个例外。
“呵。”谢玉东轻蔑一笑,谢家的问题积累到现在,大部分都是在这个继承人的妥协上,大家都忙着扯皮,哪里有时间去看背后的东西。
谢玉南感觉到自己兄长对自己的轻视,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哥你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没必要在背后阴阳怪气。”
“你说的这些没有问题,问题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百年之大变局到来,你也就只能躲在一边蝇营狗苟,鼠目寸光!”
谢玉东看了一眼刑堂里的程法天,突然觉得,这个家族还真没什么意思。
蝇营狗苟这四个字让谢玉南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这是在嘲讽他玩弄权术,不务正业。
“你的意思是说我投机取巧,歪门左道?”
“难道不是吗?”谢玉东反问。
“当然不是!这一切全凭我争取而来!堂堂正正!”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谢玉南握紧了拳头。
“说的好!那就堂堂正正的手底下见真章,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等的实力,说出这种话!”
谢黑子已经没有那么多耐心了,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的脾气,还真以为自己很好说话吗?
“你们这几个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的来。我都给你接着。”
谢俞舟情知这个大少爷就是一头猛虎,怎么敢让他亮出爪牙:“大胆,刑堂之上,岂能让你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