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弦思不自在的摸着唇角,上方仿佛还残留着某人留下的“栗子味道”。
看了看怀里已经冷掉的栗子,她的思绪不禁又回到方才的茶楼。
“这样,才勉强够的上报酬。”
宋行止的话像是魔咒一般在她脑中打着旋。
她强迫自己冷静,将他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摘了下来。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她推开男人,落荒而逃。
那原本去了堂外的老头儿听到了动静,进来敲了敲桌子。
“茶钱。”
穆弦思这才想起来,可左右摸了摸,钱袋都在秋容那里。
她身无分文,红着脸有些窘迫的看着宋行止。
却不想男人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没有带钱。
钱袋也都是在梁安手里。
这次倒也是实话。
“就几个铜板,两位还想赖账不成?”
老头儿身子佝偻,但是那双眼睛锐利异常,盯的穆弦思直起鸡皮疙瘩。
虽然未喝馆里的茶水,可他们也确实在这里避了雨。
“哼,我看二位衣着富贵,却不想也是那无赖之徒,如若赖了茶钱,状告到官府,小老儿也是有理的。”
穆弦思左右为难,因为没有几个铜板赖了茶钱而被掌柜状告到官府,那可就丢了穆府的脸面了。
她拂了拂发丝,从头上将仅剩的一根玉簪拔了下来,和老头儿商议了,准备用此抵账。
却不想宋行止已经摘了腰间的佩玉给了他。
“此物暂抵在此,一会儿会有人来高价赎回,务必小心保管。”
那玉润白,雕刻成叶子形状,在堂间烛光的映射下,隐约还散着光泽,应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穆弦思听了他的话,觉得玉佩应当是件重要的东西,“别……用我这根玉簪抵了吧。”
玉簪她多的是,也不值几个钱。
“不必,待回去拿了钱袋,就赎回。”
穆弦思欲言又止,觉得浪费宝物的同时,又觉得这件佩玉十分眼熟。
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老头儿拿了玉佩,这才将门打开。
穆弦思看着手里发簪,犹豫了一瞬,塞到宋行止掌心。
只因不想因为茶钱欠他什么,随后快步出了茶馆。
宋行止握着手里的玉簪,难掩眸中笑意。
她是不知,在大礼,男女互赠发簪,可是互通心意同意嫁娶之意。
思思将自己的发簪给了他,那他可就当作定情信物了。
穆弦思哪里知道身后的男人在想些什么。
她出来才发现,来的时候匆匆,是拽着宋行止随意过来的,这会儿根本不记得来时的路!
这下傻了眼,这京都的街道怎么都长一个样。
她是从左边,还是右边走过来的来着?
“右。”
宋行止贴在她的身后,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还没等她问出来,就给了答案。
她轻哼一声,“我知道!”就独自下了台阶。
刚下过雨,路面有些湿滑。
她看着自己这双白底绣着祥纹的绣鞋和裙底,有些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