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不久,房门便被打开。
穆弦思瞥了一眼房门前对她恭敬相告主子在书房的影卫,有些无奈。
这个大傻子,谁被劈晕后又经过一阵冰敷还不醒的?
她的腿被敷上去的那一秒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宋行止在思考着些什么,对她本能的没有防备罢了。
穆弦思倒是也想看看这男人打晕她,到底想做什么,便远远的跟在后头。
王府里这会没什么人,纵使碰上了两个洒扫的见了她,穆弦思也是先做了噤声的动作。
后者想到先经过的摄政王,以为准王妃在和主子在玩什么新型游戏,心领神会的配合。
宋行止不会想到在自己的府内被自己的小姑娘跟踪。
又或者说,他对穆弦思,不管是什么方面,都是无条件信任。
也正是因为这样,穆弦思在戒备森严的王府畅通无阻。
只是这男人长手长脚的,脚步太快,穆弦思气喘吁吁扶着柱子,追着有些吃力,几次要放弃。
男人最后停在王府花园深处的假山洞里没了踪影。
应当是有什么密道在内。
穆弦思追上去后,一顿摸索。
但是并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
就当她想要放弃时,密道的石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梁安手里拿着带血的锁链,和穆弦思撞了个对面。
穆弦思瞄了一眼梁安手里的锁链,说没有一丝害怕是假的。
不过看着脸色很是有趣的梁安,她还是以最和善的微笑面对他。
“是梁侍卫啊,好久不见。”
“我在王府里闷的太久了,有兴趣带我玩捉迷藏吗?”
将锁链往身后藏的梁安······
地牢中。
刺客小柳被捆绑在一处幽暗的水潭中。
混合着其他地牢飘来的股股尸臭和其他的刺鼻味道,令人作呕。
她身上的十几处鞭伤被撒了盐,又被锁链穿了琵琶骨,浸泡在这污水之中,难以言说的疼痛感。
纵使脸色惨白,也仍然坚持说自己是桑南女王桑雅派来的。
原因是上次女王在国宴上被刺杀,结果摄政王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凶手,草草了事。
她作为桑南的一员,怎么肯让女王受此侮辱。
又连带着用几句纯正的桑南话来辱骂宋行止。
宋行止坐在铁椅上,幽暗遮住了他的神情。
“审问了半天,就是这个结果?”
主子对审讯结果十分不满,影二有些紧张的吞咽口水。
宋行止修长的指尖捏了一把往她伤口上撒剩的盐巴,语气听不出喜怒。
“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桑南人?”
就凭几句桑南语?
小柳垂着头,死气沉沉又不开口了。
该说的她都说了。
宋行止抬手,将手中特制的鱼料撒进了墨绿色的水池里。
随后便见墨绿色的水池里挤满了黑乎乎的鱼嘴巴。
这种鲶鱼,最是喜欢这种脏乱臭哄哄的环境。
小柳再是刺客,纵使能忍得住鞭打,也毕竟是个未经过专业训练的女子。
她光着脚站在水池里,腿部被黏糊糊的鲶鱼拱来拱去,心里防线即将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