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弦思自他衣襟间抽回了手,不自然的正了正声色。
“我又何时成了妖后。”
宋行止嗅了嗅藏在她颈侧的浅香,缓了缓无端生出的燥热之意。
盯着她那宫裙露出的雪白后颈,声色微暗,“就当下。”
“扰的朕无心处理政事,可不是妖后是什么?”
穆弦思轻哼一声,赏菊宴变成了红袖添香的添堵宴,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是妖后,陛下可要多纳些贤良淑德的妃子进宫。”
她从他的腿上要起身,却被男人的铁臂箍的牢牢的。
“又在胡说些什么。”
“我哪有胡说。”
小美人儿扁着嘴,倒不是她爱告状,而是她不能想宋行止身侧还有别的女人出现。
那种心情如同被钝刀子一刀一刀慢慢割,胸闷的紧。
今日天气炎热,她的宫装薄如蝉翼。
宽阔的胸膛贴在她的薄背上,传来温热之感。
“热……”
她略微不满的偏头,想要让男人放开自己。
不料却失了策。
她那双柔软的双唇早就被身后之人肖想已久。
在她偏头的空隙之间,比他胸膛温度更为炙热的唇舌侵了过来。
穆弦思不满的推着他,试图拉开些距离。
却不想男人的手臂在她腰身处越收越紧。
“让朕尝尝,思思口中是不是藏了陈醋。”
“怎地无端一股酸味。”
唇舌再次相贴,穆弦思这才发觉他的口中留有酒液的醇香之气。
“宋行止……你……是不是……”
“呜……饮酒了。”
“醉鬼……放开我。”
宋行止从她的唇上离开片刻,方才是饮了一杯。
“醉鬼?”
他的酒量,也不至于被称为醉鬼,原本只想亲亲小人儿,解解馋做罢。
这会儿是真不成了。
人都主动将自己送到甘露殿了,不沾点“甘露”,又或者不做些当属醉鬼能做出的事儿来,他是不会放人的。
当下又好笑又好气地将人抱到了御案上。
穆弦思揪着他的衣襟,脸颊滚烫。
有杂乱的声响在她身后响起。
顺着往后看去。
朱笔奏疏落了一地。
“宋行止……奏章……掉了……”
话还未落音,高大的身型就压了过来。
“思思又唤错了。”
小美人儿被迫被男人压在案桌上上亲了许久,喘息连连。
“……夫君……夫君……”
“等……等一下。”
“嗯?”
宋行止没停,自鼻间哼出疑问来。
穆弦思眼看着自己的披帛被扔的老远,有些心急,
“二哥,他……”是被人污蔑的。
男人轻叹一声,“思思,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情管他?”
穆弦思怔怔地盯着他,自他眼中见到那抹熟悉的危险来,警铃大作。
她这就要挣扎着起身逃跑。
“跑什么?”
可惜……小白兔哪里是豺狼的对手。
这就被叼了后颈,在豺狼的利爪下乖乖服了软。
……
小姑娘在男人给她整理衣襟的空隙时,忍不住颤着声色控诉,
“呜……说我是妖后……”
“你才更像昏君……”
居然在甘露殿,历代帝王勤政的书房,与她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耳边响起男人低低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