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把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说了一遍,“月白本是浙江湖州人士,被拐子拐到京城,卖到了春芳楼。”
没想到张扬追问道:“湖州是个好地方啊,月白在哪个镇?”
月白一怔,反问道:“二小公爷去过湖州?”
张扬微微一笑,“去过那么几趟吧。”前世,张扬在上海工作,一年去湖州好几趟,对湖州熟得很。
他故意说道:“那边有个南浔镇,湖光山色,风景秀丽,月白姑娘可曾去过?”
月白软声软语道:“家父管得严,月白甚少出门。”
甚少出门,又怎么会被拐子拐走?
茶煮好了,月白递上茶杯,柔声道:“二小公爷,喝口六安瓜片润润嗓子。”
苏诚小日子过得不错啊,都喝起了六安瓜片了。
张扬接过茶杯,碰了碰,感叹道:“好茶!”
不等月白笑意在脸上荡漾开来,张扬徐徐说道:“苏诚靠着长乐帮赚了多少钱啊,喝得都是极品的六安瓜片。”
月白震惊地看了张扬一眼,很快收住了表情,用帕子抹了抹嘴上的口脂,低声说道:“月白一介女子,只管伺候苏公子的衣食住行,不敢过问其他。”
一句话把自己撇得一清二楚。
张扬望着月白,意味深长地说道:“月白姑娘能把吏部侍郎的公子牢牢把在手中,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月白移开视线,眼眸低垂,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月白曾是青楼女子,自知低贱,不敢有高攀苏公子的想法。”
闻言,张扬哈啊哈大笑,正要开口,身旁的旺财递了个眼色。
“月白现在是清清白白,莫要妄自菲薄。”身后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
护花使者苏诚到了。
“二小公爷今日所来何事?”自个女人被刁难,苏诚的脸色不大好看。
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也能把自个拐到泥坑里去,张扬觉得原本的二小公爷可能真的脑子有问题。
“没什么事,就想知道苏兄你收了长乐帮多少好处来坑我。”
苏诚真是个老实人,闻言如遭五雷轰顶,嘴唇微微颤抖,一旁的月白看着,都流露出不忍的神情。
顿了三息,苏诚回过神来,强打精神道:“什么长乐帮?你休要胡说。”
嘴硬啊,那我就给你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