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安心中了然。

李之行捂住口鼻，道：“我们快出去吧，这鱼怪也太腥臭了，我都快吐了！”

“你现在是魂魄，吐不出东西的。”徐茵娘道。

“啊？”原来他已经魂魄离体了啊……李之行心想。

左子安看出他的疑惑，道：“没错，不然我怎么能把你收到草人中？咳咳……我是因为体质特殊，故而可以见到你。”

为了避免李之行再问为什么，左子安直接提前预判。

“不行不行，那也好臭啊，咱们快出去！”李之行催促道。

“先等等，”左子安跑去捡起那些碎落的夜光石，“这可都是钱啊！”

二人：“……”

三人出了洞窟，外面已经又起了浓雾，夜晚已过，阳光在密林和浓雾下也显得格外昏暗。

“终于出来了。”左子安伸了个懒腰。

“茵娘姐，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吗？”左子安看向徐茵娘。

徐茵娘摇摇头：“我跟你们出去会有诸多不便。”

左子安想了想，道：“那，我们定个契约吧。”

“什么契约？”徐茵娘问道。

左子安解释道：“我帮你找平郎，有什么消息的话可以将你召到我这边来。”

徐茵娘点点头。

“击掌为誓，由事为牵。”左子安念诀。

二人击掌，契约已成，这个契约会在徐茵娘所求的这件事完全结束后失效。

李之行一阵羡慕，道：“好厉害！子安兄，我也可以跟你定契约吗？”

左子安双手一摊，道：“当然可以啦，等你死了之后。”

李之行：“……”

徐茵娘领路在前，道：“我带你们出去。”

山间水雾湿重，偶有鸟啼，不大有风。

三人走了小半日，李之行和徐茵娘还好，左子安靠着树，大喊道：“不行了，累死了！我得歇一会，怎么还没出去啊？”

李之行拍拍他的肩膀，道：“子安兄，生命在于运动，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