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源承低喝一声，左手作诀，右手剑花一打，三十六道剑影向那尸体刺去，那尸体瞬间化成缕缕黑烟。

鬼气在洞内横冲直撞，王老头右手一挥，那些黑色的鬼气全都涌入了九娘娘像内，石像嘴角勾起，莲台阴气森森煞气逼人。

“先前让你们滚你们不滚，现在要你们拜又不拜，”王老头冷哼一声，“二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左子安挥挥手：“臭老头！我拜！”

薛源承拦着他，左子安拍了拍薛源承的手示意没事：“臭老头，九娘娘真的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当然。”

左子安跑到祭坛中间，跪地举起双手：“我记得没错的话，青峰派在南疆吧。臭老头，你是青峰派的什么人啊？你们来宜兰做什么？宜兰城内又是怎么回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王老头负手面向九娘娘，嘴里默念着咒语。

“拘魂秘法。小轮回啊……”左子安眯着眼睛说道。

王老头愣了一下，薛源承一剑攻去，待王老头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他只好偏转身形，避免被刺到要害，随后王老头手掌化风推去，与薛源承拉开距离。

“小子，你朋友要死了，哈哈哈……”

薛源承紧张地看向左子安，左子安不慌不忙地说道：“臭老头，你猜猜我许的什么愿？”

“野神，空坟，那些村民就是东西两座山的亡魂吧？不过这个村的人比那些坟包可少多了，其他亡魂去哪了？”

“宜兰城内毒雾弥漫，是不是也是你们的手笔？”

“小轮回，野神造生灵，信仰增神力，亡魂假往生，所愿皆梦境……”

王老头冷笑道：“你说对了又如何，反正也是将死之人，放心，一会儿你的同伴也会来陪你！”

左子安只是微笑道：“你还没猜我许的什么愿呢。”

“不过算了，你很快就知道了。”

左子安回头看了薛源承一眼，薛源承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一跃而去，手中剑气猛涨，朝九娘娘斩去。

“你该死！”王老头朝薛源承怒吼一声，向他冲去。

左子安打了一个响指，王老头瞬间捂着头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待他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时，左子安站在祭坛中间道：“我在祈福带上下了咒。”

他原本只是猜测，九娘娘村的村民们都说九娘娘有求必应，村民死后又会烧掉献祭给九娘娘，两座山上只有尸骨不见亡魂，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原本的亡魂都被所谓的九娘娘用来创造新的生灵了。

当然，这些村民算不上是真正的人，单从当时在宜兰城见到小芸儿时就可以看出，他们是没有生气的，而且他们应该很少外出，至于那次为什么他们会出去，应该就与如今宜兰城的异象有关了。

薛源承说记忆是可以被修改的，左子安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后来想到，也许这里的村民都是虚妄的，九娘娘让他们有什么样的记忆那就会有什么样的记忆，九娘娘让他们存在他们就会存在。

野神赐之以生，此间皆为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