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样实用。
有一次还巴巴送来冰酪,让她拉了两天肚子,简直像在报复。
那天之后,她把江庭风狠狠骂了一顿,江庭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变换,“那虫子是你捉过的,我以为你喜欢。八哥本来长得非常好看,是我不满意,想给它修剪下羽毛,就剪成那样了。你不是喜欢弓吗,我好不容易弄到一块陨铁做的,为这事还被父王训了一顿。至于冰酪,是我在外面偶然吃到觉得味道好自己学的……”
少年江庭风还很委屈,觉得自己的好意不被人理解。
姜清妍只能满脸同情地劝他,“我算是看出来了,送礼这门高深的学问,不适合你,为了不被人打死,听我的话,以后不要送了。”
江庭风负气走了,果然没再送过。
姜清妍看了一遍小狗,又回来考虑关于人的事情。
本来她不准备跟以前的人联系,但现在她无人可用,培养自己的心腹又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
她招来绿萝问:“我们这院里是不是还差小厮?”
“是的姑娘,还少两个,前天大夫人还派人来问要不要添上。”
“那就添上吧,让中人挑几个我自己来选。”
府里不是家生子就是庄子上选来的,盘根错节,说不准还是谁的眼线,还是自己找两个人比较好。
中人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带了七八个十来岁的孩子过来。
姜清妍指了一个看着机灵的,叫张青,一个憨厚结实的,叫李顺,张青竟还识得几个字,也是意外之喜。
她又收起晚上画了好久的图纸,跟绿萝和紫苏道:“母亲的生辰要到了,外祖母说银楼里来了一批上好的头面,我们去挑一副到时候给母亲送过去。”
为了这种事出门,家里都不会拦着。
今天她想去找凌进。
凌进是她偶然碰到的,曾经逃难的时候帮了他,后来就成了她的暗子,一直为她处理一些情报,别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画的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只有他们两个才看得懂。
就是不知道现在凌进还在不在京城,还有没有开银楼。
她先叫来张青,“你去打听一下,京城有哪些银楼,不拘大小,都来告诉我。”
张青是个机灵的,没过多大一会,就打听清楚了,把名号和地方都标了出来。
姜清妍笑着夸了一句:“做得好。”
张青笑了,他是个孤儿,曾经做过几年书童,识得几个字,后来主家灾了祸,只好出来再谋生路。
姜清妍在纸上竟真的看到一家宝庆楼,她难掩激动,笑道:“我们走吧。”
今天出门来没看到盯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已被人排除了嫌疑。
但她还是谨慎地多走了几家银楼,买了几副头面。
后来到了宝庆楼,她一眼就看到了凌进。
几年不见,凌进倒是成熟不少,眉眼之间一片刚毅,虎起脸来应该可以吓哭小孩的那种。姜清妍记得他也有二十几岁了,不知道现在成亲了没有。
姜清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等他注意到过来询问时,她笑道:“我想做一副头面,不知道这样的你们能不能做?”
她上前一步,挡着别人的视线,把画给凌进看了一眼。
凌进面色大变,盯着姜清妍,惊疑不定。
姜清妍满脸是笑,“可以做吗?”
凌进收敛了神色,引着姜清妍往里走,“可以,请随我来。有一些细节还要向姑娘问清楚。”
凌进将她带到二楼,进屋前,姜清妍吩咐跟着的人,“你们在外面守着。”
带来的人都在宝庆楼外面,只有绿萝和紫苏跟她进来了,这两人都是可信的人,守在外面也不会说什么。
她进了屋,凌进急切地问:“这图你从哪来的?”
姜清妍微微笑着,换了庆平的语气,“凌进,好久不见。”
凌进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你……”
“是我,延平二十四年泗水县后丘村,我碰到了倒在路边的你。”
“你,你……”凌进后退两步,碰翻了座椅。
“姑娘,你没事吧?”外面绿萝敲了敲门。
“我没事。”
这番插曲倒让凌进冷静不少,姜清妍微笑着看他,“真的是我,我回来了。”
好一番解说,凌进终于相信她现在的身份。
高大的汉子眼睛一下就红了,“真不敢相信我还有再见到公主的一天。”
姜清妍温声道:“刚刚跟你说了,我现在不是公主,叫我姜姑娘吧。”
“是。”
“凌进,你知道我宫里的宫人怎么样了?小薇她们呢?”
“她们都没事,皇上没杀她们,姑娘,如果她们知道你回来不知道有多高兴。”
姜清妍叹了口气,“我这样子,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了,对她们没好处。”
“我知道了姑娘。”凌进擦了把眼泪,“姑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姜清妍有点迟疑,不知道把凌进扯进来对不对,明明他可以过得很安宁顺遂,今天过来有点冲动了。
凌进看出来了,劝道:“姑娘,我的命就是你给的,这间铺子还是你的,我一直没走,也是留在这里当个念想,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我喜欢为姑娘做事。如果姑娘碰到了难处我都不管,那我就愧对姑娘对我的恩情了。”
姜清妍沉默片刻,道:“我想你帮我留意一些事情。”
她将碧云寺的事情和家里欲与户部尚书结亲的事说了一遍。
“这事凶险,不要做冒险的事情,你帮我留意着就是了。”
“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