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世间毒素那么多,谁知道他中的是哪一种?
解毒的话,如果不过按解毒的方子来,有可能会造成性命损伤。
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让老夫解毒,老夫上哪儿解毒去?”
掌柜的气得差点倒仰,脸色难看至极,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颤抖。
“你是大夫,你解不了毒,那你干什么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个破地方?”
林大夫义正严辞,“要不是你家的小伙计去请我,好言相劝,我才不来了。”
掌柜的深吸一口气,这边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掉,就得被这位老大夫活生生的给气死。
他摆了摆手让人赶紧大夫送走,可是他又不会解毒,这下可怎么好。
就在这时,楼下的情况也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变化。
刚开始只是闹肚子,陆陆续续的有人倒下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掌柜的心头有点慌了,这下麻烦可大了,如果只是拉肚子的,终归不会出人命,可现在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啊。
现在该怎么办?
掌柜的也算是个人物,大风大浪也见过一些,强自镇定住,低声吩咐伙计,把门关上一些,外头留派人手,不允许其他外面的人往里头张望,另外,再去请其他的大夫来。
如果有客人在倒下,就扶到一边坐着,不能让人就这么走了,否则所有的麻烦都会接踵而来。
他们恐怕兜不住,伙计们点点头。
厨房里的那些人也出来帮忙,不再忙活了,反正现在也用不上了。
掌柜的从后门出去赶紧去找司徒松白。
此时司徒松白正在那处宅子里,她拎着东西来见秃头。
本来以为秃头可能昨天晚上睡得晚,还在睡懒觉,哪里知道到了秃头住的院子里,只看到那位丫鬟。
她有点纳闷问秃头去哪里了,丫鬟摇了摇头说,昨天来了之后,根本就没有看到秃头。
司徒松白不禁愣了愣,难道这家伙半路跑了?
又一想这根本不可能,这座宅子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人把守,实际上有好几个阵法,就算那个秃头是机械大师,能够解开一些机关,但是阵法他应该是不会的。
再说,一旦出动阵法,拿他手底下的人也会闻风而来,她不相信秃头能就这么跑了。
她没有再多做停留,赶紧去了竹林那边,打开机关,从入口进去。
一进去到了底下,发现秃头正坐在地上,眼前摆放着一堆零件儿,正在迎思苦想。
“大师,这是在干什么?
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吗?”
司徒松白的话秃头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现在如同入定了一般,只不过是睁着眼睛的。
司徒松白绕到他的前面,就见他眼睛里虽然布满血丝,但是还算是有精神,正在认真的思索着什么。
司徒松白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应一句,便又叫了他两声,但他依旧像是没有听见。
倒是在秃头身后的一个人说:“公子,还是稍后再和大师说吧,他现在正在专心致志的思考问题,昨天的时候他就说过了,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别人最好不要打扰,否则的话影响极大。”
司徒松白觉得这话说的又怪又不可思议,偏头看了看秃头,这家伙一直盯着面前的这对零件,也不知道到底能定出什么花来。
虽然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不可否认,一些有本事的人就是有很多怪癖。
反正这家伙在这里又跑不了,司徒松白干脆也不再多问,就在一旁等着,看他能想到什么时候。
一直又过了好半天,秃头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他这才看到司徒松白,又看到她手里拎着的东西。
看到那些吃食的时候,眉开眼笑地道了谢,大口大口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