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你为何不介意妾身一家满手鲜血?”酒桌之上,郑夫人提出此言,也是她颇为关心之事。毕竟从通缉重犯到朝廷官员,这转变之下,有些怕秋后算账。
“夫人何出此言。你一家能有多少人命?在座诸位,只有咱家才能称得上是满手血腥。有大掌柜推荐,咱家相信夫人一家,可为帝国尽忠。”林园此言一出,在座众人哑然失笑。
确实,若论人命,无人会有厂公沾染之多。别说对外,就是十七行省内部那次血洗,就要二十几万人命。
“厂公,若是只为巡逻,保护海岸安宁,可用不上这许多巨舰。”郑家三公子郑选龙开口问道。难得见到厂公一次,他得把想问的,都问明白。
“咱家花费数千万银子,怎会只为了海岸巡逻这等无聊之事?三公子真会说笑。眼下这大海之上,唯有天方与罗刹国,是与帝国签署通商条约。至于别国商船,若是来帝国通商,那也无妨。若不是前来帝国,均要苛以重税。整船货物价值一半,少一两都不行。”
林园此言,掷地有声。这让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厂公会如此狠辣。
“厂公,属下可否理解为,除了与本国签署通商条约之国,其余国家商船,只要不是前来我国经商,其余都可以随便抢掠?”
此事极为重要,郑选龙当然要问清楚。他的兄弟们,也极为关心。都是海盗出身,哪能不见钱眼开?
“三公子,夫人,所有劫掠收入,咱家要一半。此外,所劫掠上船,唯有青壮女子可带回来,交于咱家出售。其余一个不留。”林园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郑夫人与四个儿子,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作为海盗,杀人越货常见。可是下手如此之狠,绝无仅有。郑夫人也明白过来,为何林园会请她们来当这个提督。厂公野心,可不在小。当今海上,天竺国船只最多,厂公这是准备对天竺国下手。
“咱家这提督之位,有些凶险,不知夫人和三公子,会不会害怕?”
“厂公真会说笑。妾身在海上,经历风浪无数,从来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意。如今能跟随厂公,成就一番大业,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