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为何还不赶快闪到一旁?跪下行礼?那可是县令大人官轿。”官道旁边,一个老农拉住同村之人。而此时,县令大人官轿,并没有停留,前面四个护送差役,也根本没注意他们。
“老兄,你这是什么年头黄历?去年,帝国各处县衙,都广贴告示,朱家镇那老朱酒馆,里面刘三天天在酒馆里面宣读报纸。那报纸连续说过半个月,差不多一个多月。
帝国自去年中秋起,唯有巡抚大人官轿上路,可以闪在路旁,也不需要行礼,只要注意避让就是。
你真该早去那老朱酒馆,多听听,那刘三每天唾沫横飞,说得天花乱坠,帝国各处衙门,可是说了不少新规矩呢。”
“就是,就是。今年过年之后起,别说知县大人,还是知府大人,布政使大人,按察使大人,都不用在路边跪下,也不用特意避让。
你拉着一车干柴,知府大人都得给你让路。你怕什么?现在各处衙门老爷,都怕督察院那些御史大人怕的要死。”
“也不用像以前那么害怕衙门官吏老爷,不用提心吊胆,看他脸色。那些老爷要是敢欺负咱们,就去督察院,督察院各个御史大人,可不会官官相护。
御史大人跟巡抚大人平起平坐,督察院可不看那些老爷脸色。
南边村子张二,上个月被县令捕快头子欺负,去告督察院,不到两个月,御史大人亲自立案查处,坐实之后,那捕快头子被抄家斩首,还奖励张二那个家伙一百五十两银子,说是案情重大。
我滴个乖乖,那可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今年张二就悠哉悠哉,还在村里建了一处三层大瓦房来着。”
“你们这样就算告官,你觉得那些督察院真会给我们做主吗?这都几百年,官官相护,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自己小心点,别被那些老爷报复。
人家可是在衙门,要收拾我们这些泥腿子,还不容易?”一个老头插言,对于官府他可是从来不信。这些年,大半辈子忙碌受苦过去,信天地,信鬼神,肯定不信衙门。
“老头,不用害怕。现在这年头,还好厂公他老人家能做主,怕甚。能告就告一次。这五六年下来,厂公他老人家杀掉不知道几千还是几万衙门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