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的到处乱打。
却被一直观察寻找时机的沈瑶岑一脚踢在脖子上,后旋身后退三丈远,躲过另一名男人的大刀。
沈瑶岑看着他有些瑟缩的手,心下诧异,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还不相信刚才那么凶狠的人,竟然也会这般胆小。
害怕死亡,却又会残忍的夺走他人的生命。
男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没了生息。
死前估计也在后悔为什么要低估一个小女娃,要是他们不存在逗弄的心思不那么自负,三个人一起上也不是如今这般结果。
“你到底是何人?”
沈瑶岑静静的看着他,“你的手不配拿刀。”
为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吧!
男人似乎预感到自己的死亡,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抽出腰间的竹筒,想向同伴发出信号。
却不想还未等他发射信号,那圆长的竹筒便被突然闪到跟前的沈瑶岑一刀斩断。
连带着掉落在地上的还有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
沈瑶岑蹲在地上,忍着恶心翻了翻几人身上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说不动可以借此找出幕后组织。
当年姐姐被拐卖,害得姐姐在外流落多年,都是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牲造的孽,死了都是便宜他们的,所以她并没有什么杀人的愧疚感。
这些人警惕性很高,身上除了一些银子,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几人手腕处都有明显的两道交织的刀痕。
四面还缀着鲜艳的红色不规则暗纹。
“这是哪门哪派的标志,怎么未曾见过。”
她好歹也是江湖中闯荡过那么长时间的人,对于江湖中的诡异秘闻都有所了解,怎么这个东西就那么古怪呢?
沈瑶岑站起身擦了擦手,顺手震了震刀身,把上面的血迹清干净,转身走向装着人的马车。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女人虚弱的靠在车轮上,动弹不得,但是面上的泪水和感激如获新生般绽放在那张苍白的脸上。
这些天,她真的害怕回忆起,在饥寒交迫中被一点稀成水的粥吊着性命,她不敢想这些人抓她们做什么,要把她们带到哪去?
迷迷糊糊中只记得一直走的山路,因为马车太颠了,总是把她们颠醒。
她甚至都想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但是她放不下家中卧病在床的爹爹和幼弟,她死了他们可怎么办。
她在苦苦挣扎着,挣扎着可以看到光明的时候。
沈瑶岑并不懂医术,她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和姐夫学两手了。”
长的清秀的女人看着面前这个菩萨心肠的女子,拍拍自己的脑袋。
这般可爱的行为让她想起自己的弟弟想帮自己干活却发现自己能力不够时,也这样挠着自己的脑袋,憨态可掬的模样。
“女侠不必担心,只是没劲,休息一会就好了。”
“嗯嗯,你先歇着,我先给其他人解开,把人叫醒我们就走。”
这不能多待,呆久了容易出问题。
当沈瑶岑掀开帘子,虽然心里有准备但仍然被眼见的一幕惊到了。
只见狭窄的空间里挤满了七八个麻袋,清醒着的人可能是听见了外面的打斗声,几个袋子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生怕下一个被噶的就是自己了。
沈瑶岑颤了颤手,飞快的解开麻袋,一个个脏兮兮的眼睛恐惧的看了她一眼就飞快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沈瑶岑微微低头,只是给人解开后自觉的退出了马车,拿着长刀立在午后炽热的风中,静静等待这些人收拾好自己下车。
“女侠是哪里人?”
“京都。”
“听说京都城很繁华。”
“嗯。”
女人似乎也发现这个救命恩人有些冷淡,便很是识趣的不在叨叨询问人家的姓名。
女子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俯身朝沈瑶岑行礼示意后走向需要帮助的人。
看着人走远后沈瑶岑默默收回伸到一半的手,整个人也不由得的暗暗松了口气,她还没有被人这么目光灼灼的盯着盘问过家世,回答人也冷冷淡淡。
不过多一个她们熟悉的人去帮忙,不那么抗拒自己也是好的,这些人看起来都是些小门小户的,明明十年前皇帝陛下就下令严查拐卖人口的案件。
现在又怎会突然出现这么一武力高强的人贩子,或者说也不是突然出现,那这些人又到底拐卖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