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悔十分的晚,叶揽星硬着头皮继续和这个男人对视。
“不知前辈你是如何得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
“天机不可泄露。”
叶揽星:神神叨叨的,无语了。
按道理,大家都是21世纪文明人,同为老乡,自然要两眼泪汪汪,感人相认的,但是她的第六感在疯狂告诉她,事情不是那样,这个耀冥师不能信任。
半点都不能相信,尤其是这股不断刺激她神经的味道。
“那前辈可否告知,前辈为何要见我?”
绕来绕去问回了最初的问题,一点也不划算,一个问题没搞清楚就算了,还倒欠了许多个。
此时她脑中一团乱麻。
男人从血色的兴奋中恢复回来,一如她刚进门那般冷静,“因为你是为乐冥教而生的,助我本座完成大业,这是你天然的使命。”
“既天生属于我乐冥教,自然就该是我教圣女,留在我教中,助本座完成千秋大业。”
“什么千秋大业,不感兴趣!”
耀冥师收敛笑容,只是也没发火,至少他现在还认为他们不是敌人,而是一起共赴大业的伙伴,呵,成全亦是共赴。
“真可惜,像虞夫人这样的奇人,竟对本座的大道不感兴趣。”
“可惜吗?”叶揽星淡淡的看着他,意味不明的回问。
“当然可惜,毕竟虞夫人那么年轻,却......。”曜冥师摇摇头,可惜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是你的大道,还是整个乐冥教的大道?”她向来记仇,抓到一个自私鬼主动承认的自私,当然不会放过嘲讽的机会。
耀冥师眯眼,不悦,“你似乎问题太多了。”
“那真不好意思了,我天生问题多,且我只为自己而生,从不生为任何人、任何事!”
所以我生来就没有背负什么见鬼的天然的使命。
叶揽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流,就算是同一个时代穿越而来,他可能在穿越前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变态。
“如若前辈见我,就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我想我们并没有再交谈的必要。”
“莫名其妙?不、不,你以后会知道的,你的价值!”
耀冥师收起自己运行的功法,第一次笑着和她说话,如此癫狂,不知所云。
叶揽星忍不住呵了一声,极为讽刺地朝他一拜,“既无要事,我便先告辞了。”
不等回答,叶揽星一甩衣袍,转身一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呵,你逃不掉的!”
叶揽星不管身后似魔咒般的低语,径直走出这座会吃人的宫殿。
真是病的不轻!
“夫人。”
虞执快步上前,很是欣喜地拉着她的手,把人带到身边,“怎么样?”
叶揽星摇摇混乱的脑袋,头疼,看到一直在原地等到的虞执,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温声回答,“还好,回去再说。”
拿着《清木宝藏》的虞叶二人快速赶回霁州城,途中并未受到任何阻拦,甚至连花祁卿,蝎木翁等人都未出现。
不过,不在更好,省得麻烦。
叶揽星扒在虞执肩上,极力掩饰闷闷的声音,娇声道:“还好乐冥教守信用,肯放我们俩离开。”
“嗯。”
虞执抱紧她,抖了抖袖中早已准备好的信号筒,纵使面色沉重,也温柔的回应,有问必有答。
两人都不想自己差劲的状态影响到另一个人。
一直到山下,远远就看见在山脚等候的小铃还有几名全身包裹严实的暗卫。
“主人,夫人。”
“嗯,回家了。”
“小玲。”
抱着叶揽星翻身上马,虞执给了几名暗卫一个眼神,几人明了,隐匿身形,藏去辋川。
“主人,戍时三王爷曾派人来询问主人是否平安出了辋川。”
“嗯,安,勿念。”
“是。”
到家的虞执下马回了院子,小铃则去萧顾清处回消息。
“身体可有不舒服?”
虞执握起她的手腕,查看并无一样,不由得狠狠松了口气,顺势十指交握,大手牵小手,唯愿此生白首。
“我去做饭。”
好,相公辛苦了!”叶揽星乖乖躺着,嘴里全是甜甜地哄人的话语。
虞执回以微笑,走进厨房。
看着人走远,叶揽星才疲惫且恶心的躺回椅子到上,揉了揉自己的内关穴,缓解恶心的症状。
叶揽星并不想吃饭,所有虞执给她熬了碗银耳粥,配着点炖的绵软的土豆,今天的晚饭就是如此简单,其实只要不是白粥,她都爱喝的。
浅洽半碗的叶揽星又躺回了椅子上,收拾了碗筷的虞执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目光一直随着他来回转。
直到他揭开一罐中药,叶揽星才艰难的别回头,嘴里发苦。
算了,就当作不知道吧,叶揽星起身游魂似的飘回了屋子,半躺在床上,拿出秘籍静静观摩。
“先把药喝了。”
虞执端着一碗药进来的时候,叶揽星正在翻看那本清木宝藏,不是虞执以前带回来的那本,但也依旧是半纸的植物图谱,半纸的介绍,并无什么差别。
只是不知为何,她自己能读得懂,不是那种耀冥师翻译的一译本,而是原原本本的原书,她看的懂。
叶揽星对着烛火举起手中的图谱, 一招一式赫然浮现在纸页上,当她看完所有,那一套套动作,像个小人跳舞一样,进入脑子里。
真不是一般神奇。
闭上眼睛,记住这些一招一式,等她在睁眼,虞执已经坐在一旁盯她好些时候了。
“怎么不叫我?”
“看你看的入迷,不忍打扰。”虞执在手中温热药碗,递了过来。
“唔。”今晚的药有点苦,但也只是一点,只是被宠着的人自是娇气一些。
二人洗漱干净,一齐躺在床上,满腹心事。
“那耀冥师可曾为难你?”虞执侧过身,静静的看着她,满脸的担忧和后知后觉的害怕。
叶揽星抿唇一笑,但这笑很快便散为尘烟,她郑重的摇了摇头,不论是语气还是面容都十分严肃,甚至有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没有,只是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