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妈不走。”秦母摸着她的脸颊说道。
她不肯闭上眼睛。
秦母抬眸对陆晏辞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她爸最起码还阖了眼,你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玥玥没事,我们都能放心了,晚会儿我给她爸说一句让他过来,你快回去休息吧。”
他们住的这间病房是有一个陪护床,但她和秦父躺了,陆晏辞这几天都是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休息,一夜还要起来几次观察秦玥的情况,哪能休息好。
“我没事。”
陆晏辞不愿意走,秦母也拿他没办法。
另一边。
客厅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亮光,宽敞空旷的客厅显得昏暗而沉闷,长桌以及桌边的地毯上东倒西歪的躺着一堆的酒瓶。
一道萧索的身影瘫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舒展,他身子慢慢朝着一边倒去,倒在地毯上也只是换了一个姿势,没有苏醒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的人抬手捂着疼到要爆炸的脑袋,一手撑着地毯从地上起身,身子窝在沙发上后,又缓了好一会儿脑袋里针扎似的疼才慢慢减轻。
他睁开双眼,看到一地的空酒瓶神色有些茫然,环顾四周,客厅里是熟悉又陌生的摆设,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困惑……
他不是看到了姐姐的身影,想要追上去,结果踩空了楼梯?
难不成自己是在做梦?
姐姐已经去世了,他亲眼看到她的墓碑,她怎么可能会再出现。
自己真的是糊涂了。
可是他为什么又在这?
这套房子他不是已经很久都不来住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来的这里,自己什么时候买的酒,还喝了这么多。
他眼睛里满是困惑,难道现在是做梦?
秦叙拧了自己的手臂一下,是疼的。
他爬起来,找了一会儿才在桌子旁边找到自己的手机,当他看到手机的款式后,眼皮不由得一跳,这部手机……
是两年前的款式。
当他注意到上面的日期后,他后背陡然惊出一身冷汗,狠狠闭了闭眼,日期没有发生变化。
做梦,一定是做梦。
他再次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他惊悚地瞪大眼睛,将手机丢到一边。
随后冲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是他……
却又不是像他。
五官明明是一样的,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可就是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手指颤抖着拧开水龙头,往自己泼着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回到客厅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一个联系人,电话拨了出去。
过了有半个小时,他的助理小张赶了过来。
小助理敲门没有人回应。
他想了想,还是试探着输入密码。
门咔哒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