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腐烂海藻死了，以后玄莫未来在精灵使这个职业上的路，几乎可以说是就这么断了。

所以，至少在榨干玄莫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之前，苏白暂时会留下腐烂海藻一命。

拔不下来，苏白也没有硬来，他扭头看向玄莫，静静等待对方的回答。

不杀死腐烂海藻，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对腐烂海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毁根基之类的……

苏白也不愿意对契约精灵这样做，但若是玄莫不配合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已经给过玄莫机会了，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住。

秘密和契约精灵，你会怎么选呢？

苏白看着玄莫，玄莫看着腐烂海藻，腐烂海藻痛得抽搐。

一秒，两秒，三秒……

苏白缓缓开口道：“潮汐海灵……”

“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满头大汗的玄莫终于艰涩地开了口。

“那黑角，是我外祖父给我的。”

对于这个消息，苏白并不意外。

很明显，黑角这东西不像是四星精灵使能够获得的，玄莫的腐烂海藻能得到并融合这玩意，必然少不了玄湖城主这一环。

“它的来历，你知道多少？”

玄莫摇摇头，表示自己对此并不知情。

对于这个答案，苏白也不说自己相信与否。

见苏白的模样，玄莫还以为是苏白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切地开口道：“是真的，包括黑角能够克制海洋精华，也是玄湖城主告诉我的，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关于黑角的消息。”

苏白点点头，并没有过于纠结这个问题，转而跳到下一个问题。

“玄湖城主的亲人不是都死在十年前的兽潮中了吗？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为什么你还自称是他的外孙？”

听到这个问题，本来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玄莫一下子沉默下来，身体周围的低气压只要不是弱智都能感觉到。

看来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隐情所在。

苏白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心思却开始活络起来。

“是因为一个叛徒……”

玄莫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什么重负一般，“实话告诉你吧，当初玄湖城的那一场兽潮，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是有人刻意设计的结果！”

“什么？！”

饶是苏白的脸色也不由得变化了一瞬间。

好像没看见苏白瞬间变化的脸色一般，玄莫依旧自顾自地开口。

“我的外祖父也是在兽潮以后才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才察觉到兽潮是被人牵引过来攻击玄湖城的。”

“而那个叛徒的目的，正是因为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