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峻岭他呀,这次没跟我们小队一起回来。
这不他跟随您老人家学艺,学的精啊!
咱们这么些个大人,都不顶他一个。
汪洋镇不是发现不明势力了么,峻岭主动要求留下监视他们。
咳咳,这,您应该知道是咋回事儿了吧?”
无常也不好明着说曾峻岭的坏话,怕刘胜利生气。
只能暗示一下,让刘胜利根据平时曾峻岭的表现,自行脑补。
刘胜利可不就生气了么,正在心里暗骂呢。
他当然知道,曾峻岭之所以没跟回来,选择继续留在汪洋镇,必然是他自己要求的。
可无常也不能甩锅呀。
曾峻岭再能耐,再是不听话,可有一样,他还是个孩子呢。
你一个大人,既然把孩子给领出去了,那你就有责任,想法子再把孩子给好好领回来。
你把孩子留在汪洋镇算咋回事儿?
回来还不第一时间告诉自己曾峻岭的消息。
还得自己老天吧地的,上赶着追出来这么老远问,才告诉自己实情。
这是啥人呢?
就说缺不缺德吧!
枉他平时看无常这小伙子还不错了。
刘胜利胡子一撅,嘴一歪:
“无常啊,你可真行啊,你知道峻岭今年几岁不?你就敢把他留在汪洋镇上。
你说说你这心得有多大呀,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得,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知道心疼是吧。
哼,我记住你了!”
老头儿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转身就走了。
三荒子在旁边咧了咧嘴,拍拍无常的肩膀:
“行了,老爷子脾气不好,等待会他想明白了,也就过去了。
你可别跟他计较啊。
快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甭想别的。
等明天开会确定了去汪洋镇的日期,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无常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丝苦笑:
“行,听你的。那我回去睡觉去了。”
说完把碗里的姜汤一饮而尽,端着空碗就走了。
三荒子在后头叹了口气,摇摇头,背着手,也走了。
他们仨刚走,蔡曼丽就来了。
一进屋就跟陈秀秀说道:
“秀秀啊,我说你考虑得咋样了?打算啥时候加入我们抗联啊?
我这出来的时间可正经不短了,也该归队了。
我寻思着,你要是想好了,正好跟我一起回去。
如果到时候能把咱们大家伙分到一起,那可美了。”
陈秀秀一听这话,叹口气,拍拍炕沿儿:
“来,坐下说话。
其实你不来找我,我最近这两天也是要找你的。
是这么回事儿,我呢,原来确实是计划着带领人马,加入到抗联的。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暂时,我们恐怕是去不了了。还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