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极其难闻的味道就是从这床上散发出来的。
吴澈看着那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的,看起来里面就像裹着个尸体似的,有些心慌的咽了咽口水。
虽然他知道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但是在这种昏暗末知的环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打心底里害怕。
他压下了忐忑不安的情绪,往前走了走。
发现那床上的被子居然都已经腐烂到发黑了,被角正在往下滴答些不明的黑色液体。
甚至露出的棉絮里,还有虫子在里面扭动,酸臭的味道直冲鼻腔。
吴澈都快被恶心吐了。
吴斜也看到那黑到发绿的被子,和那不停扭动的蛆虫。
他抑制住了反胃的感觉,手抵着鼻子,声音有些发闷:“那个寄录像带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想让咱们在这房间里找到什么消息吗?”
吴澈的适应能力很好,此时他差不多已经适应了这种酸臭的味道。
他揉了揉自己受苦受难的鼻子,想到原着里面的剧情,目光落在了小床旁边的一个大柜子上。
抬脚走近那柜子,嘴里说道:“鬼知道他什么意思,咱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过看他拍的那些玩意儿跟这里的环境来看。”
“那个人的心理肯定不正常,不是变态就是脑残,要不然就是反社会心理,不然都不能找这么个阴森恐怖的都能当鬼屋的地儿,来让咱们探险来。”
不过吴澈此时却忘了,那给吴斜寄快递人的寄件人的名字是“张启灵。”
而吴斜此时也被吴澈的脑洞给带偏,也忘了这件事儿。
他听到吴澈这话,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赞同的点了点头。
说的太对了,这脑子里面没点儿大病的都不敢来这个地方。
敢来这地方探险的,那都不是人,那都是神经病啊!
嘶,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吴斜正在脑子里面思考自己刚刚的话,就又听到吴澈说:
“不过要说消息的话,这屋子里面一眼都能望到头,也没什么抽屉或者小柜子,那人也不能把消息整那冒黑水儿的床上吧?”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这大衣柜了。”说着,吴澈就站到了衣柜前面。
他看着眼前这被上了锁的衣柜,刚准备旧技重施暴力开锁的时候。
就看见那铁锁上不停的滴答着不明的黑色黏糊液体。
这一下整的,吴澈是怎么都下不去这个手。
不得已,他只能环视周围,想找一个工具把这个锁给撬开。
“小澈你让一下,我试试能不能用这个给它撬开。”
吴斜撸起了袖子,右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到的细长铁棍,正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的锁头。
吴澈看见他这架势,知道老哥是看自己一直在前面打头儿,有些坐不住了,便点了点了,挪开了位置。
嘴里不放心的嘱咐道:“哥,你看着点儿手,这铁棍子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万一给手划破了,别在破伤风感染了。”
“知道了。”
吴斜应了一声,把手里的铁棍直接当成了撬杠,插进了那锁头与柜门连接的缝隙里。
他找好固定点之后,攥紧了铁棍,用力一掰。
只听嘎嘣一声,那门板发出了恐怖的摩擦声音,不过那锁头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吴斜不想在自己老弟面前丢脸,便憋足了力气,手腕继续使劲儿。
那门板都被他扯的弯了起来,紧接着门板传来了爆裂的爆裂声。
三秒钟不到,锁头“嘎嘣”一声直接落了地。
“芜湖,老哥你这可以啊,柜门都被你干裂了,棒!”
吴澈看见柜门被打开,极其捧场的鼓了鼓掌,还有些狗腿儿的用外卖包装袋给吴斜扇了扇风。
吴斜顿时就感觉到了一阵草莓味儿的风扑鼻而来。
他听着吴澈着毫不吝啬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不过心里却乐开了花。
柜门被打开,两人肩挨着肩的,拿着手机朝前照去。
这柜子里面确实别有洞天,柜子靠墙那面的板子被人拆卸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水泥墙。
而在那水泥墙的下面,被无数铁栏给围了起来,铁栏中间还焊有铁梯。
铁梯一直通向水泥地下的一个幽深的深洞。
那洞口看起来有一米宽,里面很是昏暗,不知道通向哪里。
吴斜看着下面的通道,觉得有些古怪:“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构造?三楼居然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道,如果暗道通往什么地方,难道是被封起来的2楼吗?”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是骡子是马,一看便知。”
吴澈眯了眯眼,猫着腰率先钻进了衣柜。
“小澈等等我!”
吴斜止住了脑子里面的想法,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