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将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沐歌。

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自从这个范子沐出现后，他先是比试惨败，然后口吐直言，紧接着便是吃饭被噎、喝水被呛、走路平地摔。

而且是哪里有马粪，他往哪里倒。

简直是把倒霉演绎得淋漓尽致。

以前他从来不相信命运，现在他信了。

这范子沐就是专门克他的，遇见她，自己就流年不利。

“王副将为何这般看我，可是还在记恨我昨日伤你之事？”

“都是你！你就是个衰神，自从遇见你我就一直倒霉！”他说完后，就发现周围所有的士兵都在看着他。

那眼中再无以往的崇拜与敬佩，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嫌弃。

“王副将不要胡说，二公子乃是天将福星。”

“就是，若不是二公子的神奇一箭，我军怎会不费一兵一卒，就让那帮蛮夷人退兵，。”

“王副将，你若是再这般胡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也一样！我最不喜欢你这种输不起的人，不要把你自己的倒霉怪罪到别人身上！”

“……”

都不用沐歌开口，周围的士兵就替沐歌反驳了回去。

士兵的维护让沐歌汗颜，这王副将的倒霉还真的是她所为，但她不说。

“你们知道什么，自从她出现，我就一直倒霉！”王副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看看我！”

他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衣服也是脏污破损，看着不像一军将领，反而像个难民。

“你倒霉是你的事，与二公子有何关系。”

“王副将还是离二公子远一些吧，不要把身上的晦气传染给二公子。”

“此话有理！”

“你们……我……”王副将握紧了拳头，刚想对那个讽刺他的士兵动手，就被不知从哪飞过来的小石头打在了门牙上。

他啊的一声，便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嗓子滑了进去。

“四谁？”没了门牙后，他连说话都漏风。“谁搭窝？”

“扑哧！”

先是一两个人低笑出声，随后便是笑声一片。

“子沐，你来了！”范子煜小跑过来，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

“少将军，这王副将找二公子麻烦，结果不知道被谁打掉了牙齿。”

范子煜看了一眼王副将，轻叹一声后，看向沐歌，“走吧，父亲找你。”

范子煜的心里很是矛盾。

昨夜父亲与他说了很多，父亲说：若是后背所交付之人不可信，那他们随时都会处于腹背受敌的境况。

作为臣子需要忠君，但作为战友更需要忠诚。

一个为了自己能上位做大将军，便会随时随地背刺上级的人，不可交，更不可留。

道理他都懂，可王副将曾经是他心目中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

父亲是王副将的救命恩人，王副将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明明是过命的交情，是最信任的兄弟，现如今却站到了敌对面。

让他根本不知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