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国公夫人一脸悲痛:“也不知司徒大人究竟怎么了,忽然就不许我过去看你,简直莫名其妙,我将这事告知国公,又请国公借着名义请老夫人出面去司徒府闹一通,谁曾想这叱咤朝堂、权倾朝野的司徒大人软硬不吃,甚至将老夫人给‘请’了出来,这不就是变着法的赶人吗?你都不晓得,那几日老夫人的脸色有多恐怖,老夫人咽不下这口气,却又迫于大司徒的权势无可奈何,连带着国公府几日也满目愁云......”
最后,国公夫人做了总结,哀怨道:“你这公公也忒不近人情了些。”
林萱心道何止,她这位公公的脾气一向如此,难搞的很。
可她面上仍不动声色,出言宽慰道:“母亲,我公公他一向是这脾气,您习惯了便好,至于祖母,祖母她只是一时气急,我相信再过不久,祖母便会想通的。”
林萱想了想:“这样罢,我也许久未曾见过祖母了,一会我去找祖母,或许祖母见到我之后心情便会好了呢。”
林萱都这样说了,国公夫人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叹了口气::“好罢,就依你所言。”
她惯是知道,林萱自小便有讨人欢心的本领,总是能哄得一大家子人开怀大笑。
“白姑娘!”
白子衿走在前面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忽地听见有人喊她。
她扭头望去,便见着兰心站在不远处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过去。
“兰心姑姑,怎的今日是你来见我?”白子衿有些惊讶:“兰佩姑姑呢?”
兰心打趣道:“今日兰佩跟着长公主忙里忙外抽不开身,我便难得揽下这份差事来接姑娘进宫去,怎料姑娘不想见到奴婢,竟还想着兰佩,真叫奴婢伤心,想哭都没地儿去。”
白子衿连忙摆手道:“姑姑哪里的话,姑姑们人美心善,无论是哪位姑姑,子衿见到都很开心的。”
闻言,兰心边领路边笑:“姑娘惯是个嘴甜的,本来奴婢也该跟在公主身边的,只是公主她不放心你,公主这人啊,惯是个 急性子,您看,这不遣了奴婢来将您早早接入宫里吗?”
白子衿心道,那可不是?
两人边走边谈,兰心带着她七绕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座豪华的宫殿前,此时大门敞开,依稀可见里面已经来了不少宾客。
这并不是白子衿第一次来宫里,甚至说每年的太后生辰,外祖母都会仗着身份带她一同赴宴,只是她记得清楚,按着身份入座,国公一家一直都是坐在距离她下方好几处的位置上。
如今她的身份变了,可有些东西依然没变,她刚站在门口,长公主便眼尖的瞧见了她,兰心会意,立即将她带了过去。
此时喧闹的大厅内,众人皆是隐隐打量着白子衿,似是不明白这新进来的小丫头是什么身份,竟然连最难说话的高阳长公主都搞得定,而且看两人的模样,似乎是熟识。
可燕京城也未曾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众人难免疑惑。
却只见高阳将白子衿拉至身前,笑意盈盈的为太后介绍道:“娘娘,这位便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丫头,是宣平侯独女,名唤白子衿。”
高阳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个真切,连带着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对于这种目光,白子衿并不陌生,她甚至表现得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