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亮,她就乘坐了马车回来了,庄子离京城也不远,马夫走的快一些,说不定还能够赶得上司徒府的早膳。
回到司徒府,下了马车,刚准备进去,门口的小厮,却忽然出来禀报道:“夫人,陈家夫人来了!”
白子衿挑了挑眉头,这陈家夫人,自然就是陈妙的母亲了,那也绝不是一个善茬,工于算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来看女儿的吗?带她进去就是了!”白子衿以为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毕竟刚刚新婚,父母担心女儿,也是常有的事情,能有父母如此疼爱,也是陈妙的福气。
“不是!”小厮立刻一脸为难的说道:“昨儿个妙夫人突发疾病,头疼难忍,就叫了少公子去她房里,少夫人大敌是不乐意了,吃醋了,说自己有治疗头疾的土法子,将妙夫人在树上倒吊了小半个时辰,以儆效尤!”
白子衿忍不住挑了挑眉头:“哦?”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林萱敢这么做,就算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又如何?陈家要是不满意,自然是求告有门的。
“即如此,陈家夫人该去找她!”白子衿淡淡道。
“少夫人一早就出去了!”小厮满脸为难:“陈夫人也不愿离去,在大厅候着了。”
白子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也是司徒府的贵客,如果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把她晾在外头,也不是处理事情的办法。
她想了想,快步走了进去,果然见到美艳的夫人,坐在椅子上抿着茶,满脸的怒气。
从前见过几面,不用操持浮中大大小小的事物,脸上自然也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矜贵却又精致。
“陈夫人可真是贵客啊,有失远迎。”白子衿不卑不亢的走了进去,在主位坐下。
陈夫人放下茶杯,那汝窑烧灶的茶杯,被她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差点裂了,似乎在宣着她的怒火。
“这就是司徒府的待客之道吗?让我一个客人在这里晾了大半天,也未见有人相迎!”
“夫人来的不巧,我昨儿个就去庄子上查收,少夫人一早也出去了,并非故意晾着夫人。”白子衿优雅的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顿了顿又道:“倒是陈夫人身份贵重,前来拜访也不递名帖,突然造访,真是让我司徒服手忙脚乱。”
“我女儿嫁入司徒府,我来瞧瞧她,还需要如此?司徒府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陈夫人一拍桌子,茶杯震的作响,茶水也溢出来了不少!
“陈夫人想要去看女儿,自然无人拦着,只是白白在这坐了半天,也浪费时间。”白子衿滴水不漏的把话给送了回去。
陈夫人有些气急,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打哑迷下去,反倒让人家觉得她可欺。
“你们司徒府难道就是这般家风作风吗?我女儿病倒了,就算犯了错,责骂几声也就算了,居然还体罚她,你们司徒府,可有心?”
白子衿放下茶杯,一脸无辜:“你说妙夫人怎么了?”
“你不知道?你可是司徒府的当家主母啊,所有的事情,都要问过你的意见,你居然一点都不清楚?”陈夫人可不信,耍起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