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司徒大人办公严厉,不苟言笑,未曾想到竟然是个向内之人。”
“司徒大人与夫人共经磨难,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如今整个燕京中,还有谁不知晓?”
至于那前几日那些关于司徒夫人流传甚广的谣言?
早已经溃散无形!
……
“夫君今夜这般,可是听说了什么,特意帮我?”
向着司徒府徐徐前进的马车上,白子衿毫无心理负担的将这亲昵的二字说出。
目的——简直司马之心昭然若见!
慕容楚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许久,叹息一口气。
“夫人,你可是认为,只凭一个称呼,就能将我哄好?”
白子衿心虚的笑了笑。
慕容楚沉稳的坐在位子上,也不发一言,仿佛就等着她下一句能说出什么来。
白子衿认命的将谣言与刚刚宴会上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
慕容楚眸光闪烁一下,垂下眼睑,幽幽说:“我本以为夫人只瞒了我张大人那一件事,未曾想到,竟然还有这些……难道在夫人眼里,我竟这般不值得依赖?”
白子衿向来吃软不吃硬。
一听他这语气,便是心虚得要命。
“看来在这一方面,我还得和庆阳世子学习一翻。”慕容楚又叹了一句。
白子衿无语凝噎,“那倒是……大可不必。”
慕容楚静静的看着她,不知是赞同了还是不赞同。
白子衿被看得浑身不得劲,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试探,“夫君可闻到醋坛子的酸味?”
慕容楚眼睛一眯,“不错,你现在才发现,也算是孺子可教也?”
白子衿知他不过是开玩笑,却仍然有一种恍惚。
慕容楚这模样,哪里还有初见时的阎王冷面,竟然吃味了也要用这般方式暗戳戳的表达出来。
不坦率。
似乎慕容楚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在白子衿笑意盈盈的目光下,重重的咳嗽一声,勉强维持住了自己身为三公之一的司徒大人的威严。
到嘴边的话,却是温柔的。
“不管如何,我是你的夫君。虽知晓你自幼经历,让你性格独立,习惯独自一人处理这些麻烦事。我尊重你的想法。只是希望,你若是觉得困难时,能与我说,别瞒着我。”
白子衿心头暖洋洋,看了他许久,这才说:“好。夫君。”
这一声夫君,从此叫得真心实意。
……
这日后,燕京再无谣言。
那说书人的内容都换了题材。
拿着不知道从谁那里流出去的消息开始编段子。
说本该是太傅的寿辰,全场最亮眼的却是司徒大人与其夫人。
就连庆阳王世子都掺和了一脚,说司徒夫人救过他性命。
一时间,这个燕京无不颂扬司徒夫人情深义重,人美心善,当是燕京第一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