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君看着她真挚的笑颜,莞尔,心中暖流滚烫,“我就知道你会为我高兴。我陈文君此生还能有你这个朋友,足矣。”
白子衿知道她是想到林锦了,但无从安慰,还能抓起她的手,拍了拍,“我亦然。那说说旁人的好消息?”
“你让我打听的世子殿下,已经痊愈并回了庆阳王,知道你替他担心,还托我回你一句勿念安好。”
陈文君说到这,又没好气的补充一句,“登徒浪子,明知你是司徒府的夫人,竟然还敢骗我说你是他的人。”
白子衿无奈一笑,并未当真,“世子殿下于万千宠爱中长大,难免娇纵些,本心却不坏,若是没有他一路帮扶,我也找不到安南,更见不到你们。当时情况混乱,这个称呼也是无奈之举。”
陈文君也只是私下里说道两句,并非对其有意见。
很快,就转移话题,纳闷问:“对了,最近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我一路过来,听路上不少人对你去找司徒大人一事议论纷纷,甚至有嘴碎者,污蔑你……你可知道这些事?”
于女子而言,清白是比命还重要的事,陈文君更是见不得朋友被污蔑的。
白子衿轻蹙眉头,“只是有些人,成心想添我堵罢了。”
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悠悠众口难堵。如今太傅一纸邀请函要见她,若是出什么差错,这脸是丢定了。
陈文君倒是直来直去的思路,“这事不能放任不管,以你的身份,即便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得小心有心人利用。我瞧着,还是找个机会证明清白。若是世子殿下能说解释话,一切谣言便自行溃散了。”
白子衿眼睛一亮,却又摇了摇头。
这等小事哪能再轻易劳烦世子殿下?
“这事你别操劳,我自己想办法便是。”
陈文君便也不再多问,聊了些许,因职位更变,陈文君身上的担子也比昔日更重,很快就告辞了。
接下来几日,白子衿忙着筹备着赴宴之事,不再出门。
但却给了夏嬷嬷一袋银两,差她去做了一件事……
如此,于深秋,院中落了一地金黄时,寿宴之日终于到了。
司徒府的两辆马车徐徐前往。
抵达目的地时,慕容楚先一步下了马车。
小厮上前刚放下轿凳,便自觉退到一边。
白子衿撩开帘子,只看到站在面前的慕容楚。
“小心脚下。”他温声提醒一句。
顺着他伸出的手,白子衿一袭罗裙款款而下,面上却带着几分羞涩。
私底下,白子衿未觉有何不同,但若是与旁人多比起来,便有些突兀了。
后头的一辆马车上,先一步下车的林萱瞧见这一幕,面色嫉妒得近乎扭曲,旋即冷哼一声,拉着慕容清便要走。
原是她下马车时,慕容清光顾着看眼前太傅府上前来祝寿的达官显贵了,压根没瞧见她新群过长,下马车时差点踩了裙摆。
许是期待越高,心理落差便越大了……
“紧张了?”慕容楚看白子衿垂眸沉思,误会了,“若是担心不会答什么,待在我身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