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一愣。
再一看,小丫头脸上的表情有点紧张,哪里是正常拜访这么简单?
白子衿略略一思索,就明白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了。
左右不过是因为林萱被她罚了的事情,传到国公夫人耳朵去了。
但是这也才半天时间,国公夫人便已经到府上来了?这消息未免也传得太快了一点?
带着这样的想法,白子衿与夏嬷嬷走到了待客的大堂。
此时,一声华服的国公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满脸压不下的怒火。
司徒府的丫鬟将上好的茶水拿出来招待都惹得她的不满。
尝了一口那茶水,便重重的放到桌面上,怒斥,“这是什么劣质茶水,司徒府就是这么招待贵客的?”
那丫头被吓了一跳,咬着唇一句话都不敢说。
白子衿刚到大堂前就看到这一幕,旋即落落大方,扬声说:“不知国公夫人突然登门拜访,是司徒府招待不周了,还望国公夫人莫要怪罪一个小丫鬟。”
国公夫人一看是白子衿,直接站起来,“郡主,好大的架势!”
“不知道国公夫人因何说出这句话来?”白子衿眉头一跳,似乎不明所以。
“你一个平宣候孤女!不过是仗着长公主撑腰被赐了个郡主的封号,竟这般嚣张跋扈!我国公府的女儿你说罚便罚!若非去了半条命,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国公夫人瞪着她,恼羞成怒的骂道。
白子衿眸光顿时冷了下来。
对于国公府而言,一个没有皇家血脉的被赐“郡主”并没有什么可放在眼里的。
而这,便是他们国公府敢对她下杀手的缘故。
以往没撕破脸,这一份不屑自然没表露出来,但此时林萱这事显然刺激到国公夫人了……
但即便如此,白子衿依旧想说两个字——愚蠢。
夏嬷嬷似乎不放心,早已经使了个眼色,让下人悄悄去叫人了。
白子衿面无表情,“没想到在国公夫人的眼里,我这个郡主,不过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孤女?”
“但是,你道我是无权无势的孤女?呵,若非我平宣候被人诬陷,满门忠烈只剩我这孤女,又岂容你藐视? 而我是孤女又如何,皇后垂怜,天恩浩荡,赐我郡主之称,你若是不服,难道是要抗旨不尊?”
国公夫人一噎,面上慌了神,显然是也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番话有多不过脑子了。
想要辩驳,白子衿却丝毫不给机会。
“自然,我这区区一个郡主自然是比不得国公府的权势,国公夫人既然敢说,自然是有所依仗。”
白子衿凝视他,“只是,这可不是你国公府,这里是司徒府。”
“司徒府后院之事,自然由我司徒府处置,国公夫人又有什么立场来管我司徒府后宅之事?”
“白子衿!”
两次被噎住,国公夫人这才知晓白子衿的口才的厉害,气急不已,但却只憋出了这三个字。
白子衿不为所动,“国公夫人,我听得到,不必这般大声。”
“我女儿就算是嫁入了你们司徒府,背后也有国公府这个娘家人撑腰!”国公夫人不管不顾,“你这个蛇蝎之妇,莫要以为你攀高枝嫁给慕容楚便可以徇私对我宣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