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您长得真俊俏可爱,今年是刚束发么。”白子衿左侧的姑娘,端起一杯酒,送到白子衿的嘴边。
白子衿拿着折扇推拒,心想李玉衡送来的装饰物竟然如此有用,前世今生加起来三十好几的白子衿,很是不要脸的承认,“姑娘真是慧眼如炬,确实如此。”
李玉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弯起唇角,“我这个白小兄弟从小被家中保护的极好,从未来过青楼,而且也未谈过朋友,就看今天姑娘们有没有本事让他动了春心。”
桌上的六位姑娘听他这么一说,眼中都闪烁出了耀眼的光亮,白公子这么干净的小公子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况且相貌还如此之好。
李玉衡看出来了身边姑娘所想,便让两人一起去侍奉白子衿,洛花舞也冲着身边的人一个眼神,对方马上领悟,白子衿身边瞬间变得拥挤,六位姑娘围绕在她身边小心侍奉,虽然她们声音个个都悦耳动听。
但再怎么悦耳的声音交叠在一起毫无规律的重合,都变得刺耳不堪,白子衿只觉得身边就像围绕了几百只鸭子在叽叽喳喳的叫唤,扰的脑袋疼。
白子衿瞪了亮眼对面轻松自在喝着小酒,吃着佳肴的李玉衡和落花舞,只是他俩毫无负担,根本当她这边的困楚不存在。
白子衿忍不住感叹,真是交友不善。
被六个人各有特色美人服侍的白子衿,终于受不住的尿遁,并且在姑娘们强烈自荐陪同下,严词厉色的拒绝,姑娘们也终于不敢上前。
被唬住的姑娘们见白子衿没了身影,各归其位,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李玉衡用折扇,流氓似的挑起旁边姑娘的下巴,“姑娘这么喜欢我那白小公子,本世子可是会吃醋的。”
对方被李玉衡这么一说,瞬间便媚眼如丝的想往李玉衡身上贴,被李玉衡不着痕迹的避开。
李玉衡吃着身边姑娘的投喂,不经意的开口,“听闻姑娘们都是从小被调教出来的,那你们有向往过离开这里?”
在座的姑娘都被这个问题问愣住了,悲痛一闪而过,还是其中最年长的姑娘悲凉的笑了下,“怎么世子殿下想为我们赎身么?可惜我们醉春风的姑娘生来是这里的人,死了是这里的鬼,这里没有赎身一说。”
这个还是李玉衡第一次听闻,“那你们就不向往外面的世界,不想离开么?”
姑娘们相视一笑,“醉春风的姑娘不会想离开,也离不开。”
“下人也离不开么?”李玉衡轻抿酒杯,装作随意的问。
“离不开,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离开。”
李玉衡和落花舞心下微动,都被这充满苍凉命运的话语触动,落花舞更是有些不自然的握紧了拳头。
另一边的白子衿也并没有打算小解完便回去,而是趁着四下无人走向和大堂相反的道路。
她倒是要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不能入内,连世子都敢拦。
白子衿放轻脚步走出了这个小院子,顺着道路往前走,直到遇到分叉口,白子衿估摸着后门的方向,走向左边的洞门。
这条道很长,七拐八拐分叉口极多,白子衿越走越疑惑,这里为什么设计的这么复杂,到底是为何,正当白子衿感觉在走下去就要迷路回不去时,终于到了终点处。
只是门洞对面看起来并无特殊,而且很安静,安静到诡异,明明这里是青楼,本应最是热闹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