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几家欢喜几家愁,除了白子衿夫妇,其他人都异常安静,这样对于白子衿来说倒是安生,吃得甚是安稳。
第二天一早,白子衿和慕容楚看着司徒府的大门前,整整七大车的行李和三个丫鬟排起了队,慕容楚的面容阴沉的可怕,冲着慕容清吼了一通,“你是去做事,还是去享乐!如果你和林萱胆敢在那边惹事,就别给我回来!”
说完慕容楚便拂袖而去,连一句道别话都没有,白子衿也对慕容楚他们的所作所为刮目相看,也一句话都没说便离去。
只剩下陈妙在那上演离别戏码。
林萱等两人上了车,四下无人时终于忍不住搂着慕容清的臂弯,小声抱怨,“叔叔这是什么态度嘛,我带的东西已经够少了,我母亲都还让我多带点怕不够呢,就算只是司徒家的媳妇,公公也太过分了。”
林萱本以为慕容清会安慰安慰她,没想到慕容清竟然把手抽走,别过头去,连看她都不看。
“这还没到长安县那,你就开始欺负我!”
林萱不依不饶的吵闹终于惹得慕容清厌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做让别人如何看我!这几大车的行李只会让人觉得我慕容清只是个纨绔子弟,来长安县是镀金的,不是安心做事的!”
慕容清本来满怀志气的想在长安县大干一场,让叔叔能对他另眼相看,好提拔提拔他,结果被林萱这么一闹,叔叔和外人都得怎么看他。
林萱虽然意识到了错误,但她并不想承认,“怎么,我还让你丢脸了?”
如果是以前,她还能认个错,跟慕容清撒撒娇,哄哄他,但自从白子衿来到这里以后,他们两个不知不觉的生出了许多间隙,两人对对方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慕容清很想回一句是的,但念在林萱的国公独女的身份,只能把这句话咽进肚里,他现在无比怀念自己那早死的亡妻,林锦。
想想林锦一直都落落大方,做什么事情都事无巨细,这次事如果是林锦,她一定不会这么做,反而会处处为他着想,主动帮他铺路。
而且林锦不止是国公嫡女,还是高贵的高阳长公主外孙,林锦自己还是亲封的云阳县主,不管什么都比林萱高一头,他的靠山会更多。
慕容楚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对林锦,让林锦郁郁寡欢最后郁结而死。
这边慕容楚开始想念白子衿的前生,这边的白子衿为了他们的离去而通身舒畅。
司徒府的白子衿也想不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让人惦念上了,还隐隐往白月光上面发展,虽然她知道是谁惦念只会啐一口,但不耽误她现在的快乐。
慕容清夫妇的离开,让白子衿每天都神清气爽,是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很高兴林萱两人搬了出去的程度。
尤其是慕容清走后,陈妙向她请求回娘家住一阵子,她果断答应,这回只剩下她和慕容楚了。
花园中,白子衿不顾衣裙在花丛中席地而坐,将思慕摆在腿上,指尖在琴上随意拨弄,一首稍显轻快的曲子便在这花园中响起。
洛花舞来时,便见白子衿被各种色彩的珍稀花草围绕其中,席地而坐,身边还有蓝色蝴蝶飞舞,正在弹奏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
白子衿一直闭眼享受这份轻松,并不知道洛花舞也坐在了她的面前。